「微臣不敢。其實九轉金丹並非是唯一能夠解救二郎真君的辦法。所以,如果陛下想要救下二郎真君的話,那麼大另闢蹊徑,換上一種方式試一試。」
「嗯?另闢蹊徑!怎麼?張天師你有其他的辦法嗎?」
收斂起了臉上的冷色,周易恢復了心平氣和的模樣,對著張道陵這樣詢問了起來。而面對他這種神態上的轉變,張道陵卻並沒有辦法適應的那麼順暢。
所謂伴君如伴虎,以往侍奉玉帝的時候,他還沒有過這種感覺。但是現在,這種感覺卻已經是再真實不過的萌生在了他的心裡。而說到底,這一切終究還是力量的差距在作祟。
玉帝不過是幸進之輩,天資平庸,本事有限。縱然是坐在天帝的位置上,享受著這方世界的一切,也難以對自己的實力有什麼太大的提升。可以說,真要認真較量的話,整個天庭能把他吊起來打的神仙絕對不下於十個數。其他的還有相當一部分神仙,就算是打不過他,也能從容地從他的手底下逃掉。
就像是張道陵自己。雖然他並不一定是玉帝的對手,但是想要保命的話玉帝還真奈何他不得。
這是個很重要的前提條件,因為有著這個前提條件在,他根本不用擔心觸怒玉帝的後果。即便是平日裡再怎麼陽奉陰違,玉帝也不能把他怎麼樣了。道門的庇護杜絕了玉帝在明面上的動作,而私下裡,僅僅只有那般力量的玉帝,還真不被他放在眼裡。
天庭畢竟是強者為尊的世界。不是個強者,玉帝註定要受到這種種惡氣。
然而,周易並不是玉帝。他的強大,足夠讓所有天庭的神仙膽戰心驚。這一點,張道陵心裡是非常清楚的。而也正是因為清楚這個,他才能更加深切地體會到伴君如伴虎的感覺。
沒有危險的存在,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感覺。也只有這種稍微有個行差踏錯就可能給自己引來殺身之禍可怕後果存在著,他才會盡心盡力地去為這個天帝而服務。
這不是為了天帝,而是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而為了自己的小命,誰又不會盡心盡力呢?
心裡苦笑著,張道陵卻不敢有任何的怠慢。他幾乎是立刻的,就對著周易這樣說道。
「以微臣之見,二郎真君如今性命無憂,所損失的不過是根源法力而已。既然如此,陛下何不就此封神於他,讓他脫胎換骨,再得一番大造化呢?」
二郎神楊戩,並非是神仙。因為他本身並沒有神職在身。雖然他身上有著昭惠顯聖仁佑王,二郎顯聖真君之類的封號,甚至說還在灌江口立下了天庭承認的正祀神廟,讓他得以享受人間的煙火。但是從本質上來說,他還並不能算是神仙。
封號只是名頭上好聽的東西而已,就像是猴子當初被封了齊天大聖一樣,還不是只能在蟠桃園當一個看園子的園丁。真要算起來,所謂的齊天大聖還不如弼馬溫來的實在。因為在這起碼還是司牧之神,還能享受到一份神職力量的加成。而那個看起來威風的齊天大聖,真的只能算是白打工的了。
當然,猴子不是第一個吃這個虧的人。第一個吃這個虧的還是二郎神楊戩。
別看什麼昭惠顯聖仁佑王聽起來威風,其實在這個天庭里是一文不值。因為這個名頭沒有任何神職的加成。它即不管風調雨順,又不管降妖除魔。雖然被封在了灌江口,但是卻連個執掌水脈的神權都沒有。典型的榮譽性大於實質性。
而之所以會是這樣,說到底還是楊戩本身的原因。他出身不好,乃是違反天條而生的天生半神。僅這一點,他就已經是足夠被自己的那個舅舅,所謂的玉皇大天尊不待見了。
更何況他還不服管教。不僅是劈山救母,赤裸裸地打了天庭一番臉。同時更是反過天庭,實打實的和玉帝做過對。雖然這種矛盾已經是被道門裡的諸個神仙給調節開來了。但是以玉帝本身的狹隘心思,他就已經是給楊戩判了死刑。
說和,可以。封神,不行。他寧願給楊戩封一個二郎顯聖真君的虛名,給他灌江口立廟,養兵的權力,也不願意給他一個實打實的神職。這裡面既有對他厭惡和針對的意思,也有著對他顧忌和防備的念頭在。
可以說,在這一點上,玉帝表現的很是明顯,明顯到只要有個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