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至尊法師,維克托首先想的就是,絕對不能讓自己的真實身份暴露在她的面前。最好的情況還是他能夠帶著墨菲斯托的幌子,一直把這個傢伙瞞在鼓裡。
當然,他自己也知道,這是一件不大可能的事情。因為不管怎麼說,他和墨菲斯托之間還是有著比較巨大的差距的。一次兩次的接觸,也許可能不會漏出餡來。但是時間久了,她肯定還是會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別的不說,只要隨便從地獄裡撈一個上位的魔鬼出來,她就差不多可以知道真相到底是怎麼樣子的。
這是非常巨大的隱患。他可不打算把這種隱患留到後來,等著它爆發出來。所以為今之計,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這個所謂的至尊法師給解決掉。
這是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但是卻也不是說隨隨便便就能做到的事情。最起碼的一點,他不敢肯定,自己有沒有那個能力,能夠穩穩地把至尊法師給吃下去。
雖然說他現在已經繼承了墨菲斯托的一切,成為了地獄的主宰者,擁有了近乎無上的權能和偉力,但是他畢竟是一個法師,一個冷靜而且智慧的學者。沒有被這一切沖昏了腦子的他很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至尊法師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傢伙。
連當初的墨菲斯托都只能簽下這份帶有些許屈辱意味的契約,他可不認為作為繼任者的自己能夠全面凌駕於墨菲斯托之上,直接靠著力量就把至尊法師給碾壓成灰了。
有問題就想到用拳頭去解決,那是野蠻人才會做的事情。從來都是以文明人和學者自居的維克托可不會把自己當成是什麼野蠻人。所以自然的,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理所當然地把智慧和計謀當做是了自己解決問題的第一個選項。
而到底該怎麼做呢?眼睛來回打量著,只是片刻的時間,他就已經是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來。
「解釋,你想要一個什麼樣的解釋?」
手裡掂量著那一張意義特殊的契約,維克托就拉長了嗓音,發出了不懷好意的笑聲來。
「至尊法師。你可別忘了,這份契約想要生效的前提是什麼?你必須要在這個世界之上,才能讓我顧首顧尾,不能大動干戈。但是一旦你離開了這個世界,我怎麼做就是這份契約根本管不了的事情了。打開地獄之門,釋放我地獄中的魔鬼,這都是在你離開了這個世界時所做下的事情。所以從本質上來說,我並沒有違背我們之間的契約。而自然的,你所要的交代和那個所謂的代價,也是根本不成立的事情。你懂我的意思了嗎?」
「你想要這麼糊弄過去嗎?墨菲斯托。」
契約里的漏洞,古一自己也是知道的。不過,既然對方能利用這個漏洞做什么小手腳,她同樣也能用這個漏洞去反制他。就像是現在,在聽到這樣的一番詭辯之後,她立刻就這麼反駁道。
「好,既然你說這是在我不在地球的時候所做下的事情,是契約之外的內容。那麼現在,我回來了。所以按照契約里的要求,你是不是該把自己伸出來的爪子給縮回去,然後老老實實地給我滾回到地獄裡,苟延殘喘呢!」
「哈,這可真是一個天真的想法啊。至尊法師!」
這樣的一個要求,維克托當然不能接受。先不說這是史密斯周對他的命令,他有沒有那個資格和勇氣去違逆他。但是這件事情所關係到的他的利益、地位,他就絕對不可能因為這麼一個要求而做出這種自毀根基的事情。所以當下,他就是毫不客氣得張開了嘴,對著古一嘲弄了起來。
「說一句不好聽的話。把狼關在籠子裡,一直為它吃屎,它或許有一天會變成狗。但是當你打開了籠子,讓它遲到了新鮮的血肉後,你還能指望它心甘情願地去當一條狗嗎?」
「你的意思是你不想吃屎了嗎?」
很是艱難的才憋出了這麼一句話,古一感覺自己實在是有些太脫離人名群眾的基本審美了。這才三十年的時間,地球人的情趣就已經是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來。連吃屎這種話都可以用到自己身上打比方了嗎?
當然,維克托自己肯定不是這個意思。他說這話的時候本來想的是墨菲斯托,並沒有代入到自己的身上。要吃屎也是墨菲斯托那個老混蛋去,這種事情真要是能應驗的話,恐怕他是會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