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廖爾一開口,就讓小穆里尼奧有了一種想要把腰後面的手槍塞到他嘴裡的衝動。
要知道,雖然他堂哥拒絕了他一開始的提議,但是他和自己堂哥的感情卻一直都是很好的。從孩提時候起,他一直都是自己堂哥的小跟班。是他的堂哥護佑著沒有父親的他,在墨西哥那混亂的街道上長大成人的。
他敬愛自己的堂哥,就跟敬愛自己的父親一樣。而現在,這個害死了他堂哥的兇手居然敢大言不慚的在自己面前描述自己堂哥的死狀,這自然是讓他心裡怒火中燒了起來。
如果沒有自己的家人在場的話,他一定會不顧一切地去為自己的堂哥報仇。但是,正是因為有家人作為制約讓他感覺到了投鼠忌器,所以他才只能壓抑住自己內心裡的怒火,咬著牙對著塞廖爾發問起來。
「塞廖爾,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我在讚嘆你的運氣,然後告誡你一句,你的運氣不會一直都這麼好。」
並不在意來自這隻喪家之犬的威脅,塞廖爾一邊噴吐著煙圈,一邊就對著小穆里尼奧咧著嘴大笑了起來。
「看到我這些手下了嗎?只要我隨便說一句,立刻就能讓你步上你那個死鬼堂哥的後塵。當然,也可能不僅僅是你,還有你的媽媽,你的妹妹,你的妻子。對了,我聽說你的妻子快要生了。現在看來,估計你們是沒有機會看到這個小鬼從他媽媽肚子裡蹦出來了!」
如果說一開始的時候,小穆里尼奧臉上的神色是兇狠的,仇恨的。那些現在,隨著塞廖爾的每一句話擊中他心底最脆弱的防線,他的神色已經是開始變得軟弱、無助了起來。
家人永遠是他最大的弱點,一想到含辛茹苦將自己養大的母親,一想到把自己當做靠山的三個妹妹,一想到自己靈魂上的伴侶以及他們快要出生的愛情的結晶。他就根本無法再堅硬起來。
他到底不是那種冷血的傢伙,他根本無法想像自己眼前出現那種慘劇的狀況。所以這份沉甸甸的恐慌和擔憂輕而易舉地就壓垮了他的脊樑,讓他在這個時候不由自主地就屈膝求饒了起來。
「你想要做什麼?求求你,放過她們。她們是無辜的,你不能壞了這裡的規矩」
「規矩?你什麼時候看過我瘋狗塞廖爾守過規矩?」
塞廖爾毫不忌諱地拿出了自己的外號,而單從他的語氣里就能聽的出來,他對於這樣的一個規矩到底是多麼的嗤之以鼻。
「先不說這個規矩是誰定的,憑什麼要讓我遵守。單就是看擺在我面前的好處,我就沒有遵守這個規矩的必要。守規矩有什麼用,能讓我手下這些兄弟們賺到大把大把的鈔票嗎?能讓我的地盤變大嗎?如果不守規矩能讓我得到這一切的話,那麼我為什麼要守你們這個狗屁的規矩。」
塞廖爾的話讓小穆里尼奧根本無法反駁,他也知道,自己單憑言語,實在是很難讓這個有著瘋狗之稱的傢伙生出任何的憐憫。他顯然不是那種有著同情心的傢伙。但是除此之外,他又能怎麼做呢?
談判是需要籌碼的。而現在的他手裡根本沒有任何能夠充當籌碼的存在。所以他只能哀求,一遍遍的,如同喪家之犬一般。
這是塞廖爾想要看到的東西。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他想要看到小穆里尼奧服軟求饒,那麼他早就可以讓自己的手下把他亂槍打死在這裡了。
他喜歡看著曾經的對手對著自己卑躬屈膝的樣子,尤其是,這樣的對手還能給他帶來額外的好處的時候。所以當下,他也不在玩什麼拿捏的把戲,而是開門見山地對著小穆里尼奧這樣說道。
「看得出來,穆里尼奧,你很在乎你的家人。既然這樣的話,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墨西哥兄弟會的地盤我接手了。但是,你們原來的進貨渠道,還有那些買家我可沒有全部拿到手。買家好說,那些病癆鬼們,只要我手裡有貨,我就不怕他們不找上門來。但是進貨的渠道,這卻是一個不好解決的問題。」
「我手底下人的沒法和墨西哥的那些毒梟們打交道,而恰好我知道的是,墨西哥兄弟會這方面一直是你在負責。你們兄弟在墨西哥的人脈能幫你們拿到最好的貨,而現在,我要你幫我也拿到同樣的貨。」
「只要你能
第一千七百三十八章 絕望交易 攪局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