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木兒還在為自己的成就興奮著,卻不知一個看不見的存在已經是悄悄地來到了他的身後。
托尼就這麼冷冰冰地看著得意忘形的帖木兒,他可沒有忘記這個傢伙在華盛頓所造成的那一筆筆血案。加上今天,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來,他根本就沒有任何手下求情的必要。所以立刻,他就對準了帖木兒的兩隻肩膀,手起刀落一般得並指如刀地揮砍了下去。
意念控制之下,他手掌邊緣的納米金屬立刻變化成了最為鋒利的利刃的模樣,而這就使得他幾乎沒有阻礙的,就把帖木兒的兩隻手臂從他的臂膀上卸了下去。
作為敵人,托尼自然是知道帖木兒的能力源自哪裡。他的十個戒指看起來是神通廣大、不好對付。但是終究也不過只是外物。一旦離開了這些東西,看似不可一世的帖木兒說到底也不過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所以他一出手就是直擊要害,讓帖木兒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擊的餘地。而對此,帖木兒甚至連反應都沒有來得及反應。
他只感覺自己雙手突然間失去了控制,然後就是一陣鑽心劇痛猛地席捲了全身,還沒有等他回過頭來,他的眼睛就已經看到了噴涌而出的鮮血以及自己那兩隻脫落下來的臂膀。
這個突然發生的情況無異於一個炸彈突然在他的腦子裡引爆了一樣,讓他整個人都陷入到了奔潰和瘋狂之中。不過,很快他就控制住了自己的心緒,開始不顧一切地向著自己的那兩條斷臂撲了過去。
他心裡很清楚,這個時候的自己一定是遭到了暗算和埋伏。而不管敵人是誰,現在的他都沒有辦法去應付。別說是應付敵人,就是想要活命,對於他來說都已經是千難萬難。地上的那兩節斷臂,或者說那兩節斷臂上的十個戒指,就是他現在活命的唯一生機所在。所以,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他根本就顧不了身上的痛楚和這一點點形象上的狼狽。哪怕就是只能如同一條在地上打滾的死狗一般一點點地蠕動,他也是拼了命地向著自己唯一的希望摸爬過去。
只是,這個希望很快就被人給熄滅了。因為一隻大腳已經是突然地踩在了他的身上。就像是踩在一個蟲子身上一樣,沉重的力量直接就把他的軀體深深地碾進了塵土之中。
骨骼在呻吟,肌肉和內臟在嚎叫,肩膀上如柱的流血更是在一點一點掏空帖木兒身體裡所有的力量。這種感覺對於普通人來說絕對是絕對是最可怕的折磨。而對於帖木兒來說,這種折磨卻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自己那僅存的希望的幻滅。
隨著他的身體被這種沉重的力量徹底地控制在了腳下,他已經是失去了任何的求生的可能了。而這也就使得他把自己所有的希望在頃刻間轉化為了最為深沉的仇恨,然後統統地灌注到了這個背後暗算者的身上。
這個時候的他已經是顧不了自己接下來的結局了。他拼了命地把自己的腦袋從塵土中抬起來,然後扭轉過了脖子看向了自己的身後。他想要看看自己到底是遭受到了誰的暗算而已,想要記住他的容貌,記住這深深的仇恨,然後就算是死了也要化成厲鬼回來找他。
只是他這麼拼了命的一回頭,卻是只感到了一種最不可思議的震驚。
「史塔克?你,你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不可能,不可能的。你明明都已經被我控制住了,你明明都已經是我的獵物了!為什麼你還會出現在這裡!」
沒有什麼比發現自己自以為是個獵人,結果卻只是一個可笑的獵物更讓他心神震盪的了。他是個相當自傲的人,自以為自己是這個世界上當之無愧的人傑,不論是智謀還是力量,都是這個世界的一時之選。只是殘酷的現實完完全全地摧毀了他幾乎當成是了信仰的一切。
而作為摧毀了他信仰的傢伙,托尼根本不會對現在的他抱有任何無謂的同情心。他冷笑著加大了自己腳下的力量,把那張兀自保留著不相信的臉直接踩進了泥土了。然後他毫不留情地對著帖木兒說道。
「為什麼不會是我呢?愚蠢的傢伙,你以為你剛剛在面對的是什麼東西?你以為那裡面會是我本人嗎?真是可笑!虧你還以為自己是一個聰明人,居然連那裡面是不是我你都沒有事先確認過!所以這樣看來,你死的一點也不冤枉,帖木兒。你沒死在史蒂夫的手上,而是死在我的腳下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