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馬爾的聲音在兩人身後響起,在靈堂上顯得陰森而詭異。
可是姜鈺琪充耳不聞,跟著仙羅快步往後院走去,仿佛不知道他叫的是自己。
「我讓你站住!」
泰馬爾正要上前阻攔,卻不承想先被人按住了手臂。
「你要做什麼!」他顧不上管姜鈺琪,而是反過身來呵斥按住自己那個人,一對上盛庭驍冷厲的眼神,他不由得氣勢矮了幾分。
「你是什麼人!」
泰馬爾沒有見過他,但也知道今天的葬禮上邀請的必然是貴客,可這個男人究竟是誰呢?
他見過的亞洲人不過那麼幾個,難道會是三和株式會社的人?
「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憑什麼叫我太太站住?」盛庭驍漠然轉了轉眼珠,聲音中滿是威壓。
「你太太?」泰馬爾回頭想要再看看姜鈺琪的背影,誰知她早已走得無影無蹤,不由得暴躁起來,「你到底是誰?」
盛庭驍避而不答,「這又不是你的葬禮,我是誰你沒有必要知道。」
泰馬爾吃了癟,心裡非常不爽快,卻又不敢在靈堂上當眾發怒,於是暗示地看向一旁的西里克。
偏偏西里克也不願與他交流,裝作沒有看到一般,轉身往後院走去。
他有更重要的事去做,眼下泰馬爾被這個不知身份的男人絆住,自己剛好可以去找帕朵,今早來的時候見她捂著頭巾,西里克就隱約覺得不大對勁。
泰馬爾又吃了一次啞巴虧,暗暗發怒握緊了拳頭,正要轉身來找盛庭驍的麻煩,卻沒想到連他也不見了蹤影。
他想要追查下去,誰知佤力的管家和仙羅已經來到前廳,要與他商量一會兒的儀式,泰馬爾只能先和兩人走了。
後院。
南希的房間。
一見到她,姜鈺琪便上前抱了抱,「節哀。」
「我已經沒有悲傷了,孩子,」南希的臉上滿是哀默,「佤力離開的時候很安詳,他沒有什麼痛苦,只是放不下阿普和塔瓦城。」
姜鈺琪忍不住有些難過,不管經歷過多少次悲傷,她依然會在這樣的情形下難過不已,或許已經改不掉這種悲天憫人的性格。
但她也由衷地敬佩南希,丈夫離世、女兒生死未卜,她卻依然記得自己要做什麼,不然不會頂著這樣大的悲傷,和自己在這裡謀劃如何拯救塔瓦城。
南希低聲開口,「佤力臨終前提到,你們或許可以去d市找一個人。」
d市?
姜鈺琪的心怦然一跳,難道是
「那個人為人正直,而且在政府說得上話,但不知道願不願意見你們,他今天也會到這裡弔唁,我想辦法替你們引薦怎麼樣?」
「你是說羅格嗎?」姜鈺琪大膽猜測,因為今天過來的人只有他。
「你怎麼知道!」南希訝異驚喜,「你也見過他嗎?」
姜鈺琪忽然有底了,看來羅格這個人他們是找對了。
「真的很巧,我們也正打算接觸這個人,」姜鈺琪在她手上拍了拍,「我丈夫現在應該就在等他,希望會有好結果。」
「如果需要我的幫助,請隨時告訴我,」南希的神色暗了暗,「真希望這件事早點過去,我可以早點把可憐的阿普接回來。」
說到阿普,姜鈺琪趕忙把他們的計劃告訴了南希,末了還是有些擔憂,「雖然這計劃看似完美無缺,其實也有賭的成分,因為現在看管阿普的那個地方,還是很危險。」
那裡面的火藥足以炸平塔瓦城,更別說救阿普的時候會不會出什麼問題。
「對我來說已經沒有更壞的結果了,」南希把臉埋在雙手間,「如果賭贏了呢,我至少還能找回我的女兒。」
「還有一件事,」姜鈺琪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告訴她,「帕朵的孩子應該是西里克的。」
南希悚然抬頭,捂著嘴不敢出聲,「我的老天!」
看來她還不知道這件事,姜鈺琪從她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驚喜,反而有些擔憂和恐懼。
「這個孩子不應該出生,」南希忽然流淚,「天啊,老天會懲罰他們的,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