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鐵干一聲驚呼,他沒料到之前如同魔神的血刀老祖居然這麼輕易地被殺掉了,一個人頓時傻眼地站在那裡。
宋青書懶得管他,伸手解開了水笙身上的穴道,關切地問道:「水姑娘,你沒受傷吧?」
水笙緊咬嘴唇,輕輕掙開了他的懷抱,從地上撿起一柄刀來,快速走到血刀老祖的屍體旁,一刀接一刀拼命地砍了起來,整個過程中一言不發。
&姑娘,他已經死了。」宋青書走到她身後,輕輕拍了拍她,見她仿佛魔怔一般,依然機械地揮動著雙臂,連忙摟住她,一個縱躍離開了那具血肉模糊的屍體。
&水笙仿佛回過神來,伏在宋青書胸膛放聲大哭起來。
宋青書並沒有點水笙的穴道,在他看來,水笙經歷了這段地獄般的事情,需要徹底發泄出來,才不會在將來留下什麼心理陰影。
良久過後,宋青書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說道:「水姑娘,要不我們將令尊他們安葬了吧。」
水笙終於從他胸膛抬起了頭,擦乾眼淚後嗯了一聲,不過隨即有些疑慮,怯生生地說道:「宋大哥,我想把父親和伯伯他們的遺體運回家鄉安葬。」
&大俠他們自然不能葬在這荒郊野外,只是這個地方離金蛇營那邊太遠,只有等我們回去後才能派人過來收斂他們。這期間萬一有野獸經過,很可能會損害他們幾位的遺體,所以我們先用石頭將他們保護起來,他日再派人來將幾位的遺體運回江南,你看如何?」宋青書問道。
&切聽憑宋大哥的安排。」水笙剛才哭得梨花帶雨,現在眼睛都還紅紅的。
看了一眼依然呆若木雞的花鐵干,宋青書對著他冷哼一聲:「姓花的,你也去找些石頭來,好好安葬你的幾位義兄弟,我可以饒你不死。」
在他看來,花鐵干仿佛被嚇到了一般,待聽清宋青書的話,頓時大喜,忙不迭點頭:「是是是,我這就去。」
看著花鐵干遠去的身影,水笙眉頭一皺:「宋大哥,你怎麼放過這種無恥之徒。」
宋青書搖頭說道:「花鐵干行俠仗義數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受過他恩澤的百姓也不在少數,總不能因為這一念之差就判他死刑。更何況他也沒做出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頂多是向血刀老祖搖尾乞憐罷了。」
水笙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反倒是一旁的那個淺綠青衫少女撅著嘴哼了一聲:「他還吃了我的羊呢。」
宋青書不由啞然失笑,手中木劍一揮,一股劍氣發出,很快在不遠處挖出了一個小坑,再從火上把那隻烤的香噴噴的羊給取下來,輕輕放到坑中,衣袖一拂,將旁邊的土全推到了坑中,形成了一個小土墳。
&娘這麼在意這隻羊,想必心底是把它當成了朋友,宋某隻能微盡綿薄之力,將它好好安葬了。」
綠衫少女意外地打量了宋青書一番,露出一絲天真的笑容,甜甜地說道:「謝謝大哥哥。」
宋青書奇道:「你這小姑娘也是奇怪,我連續兩次救你,你都不謝我,現在反而因為一隻羊來謝我。」
綠衫少女微微一笑,也不答話,徑直走到那個小土包旁邊,溫柔地撫摸起來,嘴裡念念有詞:「羊兒羊兒,下輩子投個好胎,千萬別再做羊了,不然又要被人宰了吃掉……」
&是個奇怪的少女,」宋青書咕噥一聲,看花鐵干累的滿頭大汗又沒搬來幾塊石頭之時,不由皺了皺眉頭。
&讓開,我來吧。」
宋青書示意花鐵干走到一旁,然後揮動木劍對著不遠處一塊巨石遙遙揮動數十下,一道道凌厲的劍氣射入巨石之中。
巨石終於受不住劍氣的侵蝕,轟然坍塌成一塊塊足球大小的碎片,一旁的花鐵干驚得合不攏嘴巴,心中震驚不已:他的武功,簡直是聞所未聞……
綠衫少女眼中也露出一絲訝色,嬌聲說道:「大哥哥武功很高啊。」
宋青書微微一笑:「怎麼,小妹妹你也懂武功?」
綠衫少女搖了搖頭:「我不懂,我只會耍我的青竹棒。」
一開始從她身上就沒有察覺到真氣的存在,所以宋青書也沒將她的話放在心上,轉過頭去招呼花鐵干一起埋葬水岱、陸天抒,劉乘風幾人。
&姑娘,我們先回營寨吧,你伯父他們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