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衫女柳眉漸漸豎了起來,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你確定是他?」
&真萬確!」花魁渾身都開始顫抖起來,「我今天用的水粉比較獨特,這種香味其他地方根本找不到,可是他身上卻有我的味道……」
黃衫女聽著聽著,突然想到了什麼,打開了宋青書帶來的食盒,發現裡面居然有三副碗筷,臉色終於變了。
&來了~」宋青書端起兩杯茶走了進來,注意到兩女神情有些不對,不禁奇道,「你們怎麼了?」
&什麼。」黃衫女勉強笑了笑,「快把水遞過來吧。」
&叻~」宋青書屁顛屁顛湊了過去,正尋思著怎樣找機會探聽兩女之間的關係,突然變故逗生,只見眼前寒光一閃,一股殺氣迎面而來。
他下意識舉起杯子一擋,可是瓷作的杯子連一眨眼的時間都沒支持住便炸成碎片,那縷寒光繼續長驅直入……
屋中很快陷入了平靜,宋青書雙指緊緊夾住刺過來的劍尖,看著握住這柄劍的主人,下意識喝道:「你瘋了?」
黃衫女冷哼一聲,聲音冰冷似鐵:「你到底是誰?」
事出突然,宋青書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聽她這樣問才明白過來自己的身份終於瞞不住了,畢竟一個小太監哪有這麼好的武功。
趁他失神這會兒功夫,黃衫女手腕一抖,手中寶劍急劇旋轉起來,宋青書再也拿捏不住,急忙鬆開劍尖整個人往後退去:「你先聽我說。」
黃衫女面沉如水,雙唇緊閉,刷刷刷數招攻出,一劍快過一劍,而且一招比一招狠辣,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宋青書躲閃了一陣過後,見她出手儘是殺招,也被弄得心頭火起:「既然如此,在下先得罪了。」話音剛落整個人便消失在原地,黃衫女大吃一驚,驚呼本能地回劍往身後刺去,不過她本來就有傷在身,動作難免慢了幾分,還沒刺到,便察覺到腰間一麻,渾身力氣頓時消失不見,身子一軟,整個人便跌倒在了一個寬厚的胸膛之中。
這一切不過發生在兔起鶻落之間,花魁之前還看到黃衫女正大占上風,誰知道一轉眼她就被制住了,整個人頓時傻了,直到看到宋青書將黃衫女抱到床上來,她才終於清醒過來,抓起旁邊的花瓶就往他頭上砸去。
&你這女人未免也太狠心了吧,剛才還和我柔情蜜意,一轉身就想要我的命啊。」宋青書仿佛背後長了眼睛似的,輕輕鬆鬆就躲了過去,甚至還接住下落的花瓶,使其不至於摔倒地上去。
&然是你,你是駙馬唐括辯!」花魁整個人瑟瑟發抖起來,她好不容易才看到了希望,沒想到希望破滅得這麼快,一想到再次落入金國人的手中,她就不寒而慄。
&是怎麼認出我來的?」宋青書好奇地問道。
&身上有我的香粉味。」也許是多年屈服於金人的淫威之下,花魁下意識回答道。
&來如此。」宋青書恍然大悟,自己分明一切都夠小心了,卻沒料到女人的種族天賦,難怪前世那些女人經常能通過聞到丈夫身上其他女人的味道,從而發現丈夫的不忠。
事到如今,他也不必再裝了,一把將花魁摟到懷中,另一隻手又抱著黃衫女,哈哈大笑起來:「之前在秋香樓我說的沒錯吧,沒想到這麼快就有機會一箭雙鵰了。」
花魁頓時急了:「駙馬爺,你要幹什麼,直接沖我來,我會好好服侍你的,你千萬不要為難瓔珞。」
&珞?」宋青書頗為玩味地看著另一邊的黃衫女,「這是你的閨名麼?」
黃衫女臉色微紅,哼了一聲過後說道:「五姐,你不要害怕,這人根本就不是金國駙馬唐括辯。」
&那他是誰?」花魁一下子呆住了。
宋青書心中一凜,嘴上卻頗為輕鬆地說道:「仙子姐姐,你倒說說我不是唐括辯啊又是誰啊?」
平日裡他一副小太監的模樣這樣喊得恭恭敬敬,黃衫女倒不覺得有什麼,可如今他喊起來卻頗為輕挑,她不禁又羞又怒,:「不許這樣喊我!」
宋青書一怔,繼而笑了起來:「我說這位瓔珞姑娘,你恐怕沒搞清現在的狀況吧,你是我的俘虜哎,還在這裡和我大呼小叫的?」
黃衫女並不理他,自顧分析道:「金國駙馬唐括辯,官居尚書左丞,雖弓馬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