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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水月大宗的武功,對上大宗師哪怕不敵也不至於敗得如此之慘,但宋青書曾經在襄陽和他交過手,來西夏後又交過一次手,同時還旁觀了幾次他與別人動手的場景,對他的武功特點已經爛熟於心,再加上他不懂真正的奕劍術,只能通過「畫中人」的意境來模擬,一定程度上無視了空間規則,這才讓水月大宗敗得這麼快這麼慘。
「主人!」火侍、林侍悽厲地吼了一聲,聲音中帶著不可置信與濃濃的怨恨,他們本來計劃暫時纏住傅采林片刻,給水月大宗喘息之機,然後他再捲土重來,哪知道他竟然直接選擇了逃命,而且還選擇了犧牲他們為自己拖延時間。
風女張了張嘴,卻沒有叫出來,她整個大腦已經一片空白,沒想到心目中一直以來無敵的主人,危難之際竟然這麼卑劣。
宋青書的劍沒有停留,他依稀記得當初襄陽城劫走黃蓉的,好像就有這個林侍。
林侍與火侍絕望之中將生平所學徹底發揮出來,甚至達到了百分之一百二的程度,只可惜連水月大宗都不是對手,他們又哪裡擋得住?更何況他們被水月大宗踢過來,重心已失,在真正的高手眼中到處都是破綻。
一抹寒光滑過,兩人已經重重地倒在地上,兩雙眼睛睜得大大的,滿臉的不可置信。
風女將這一切盡收眼底,此時渾身冰涼,她清楚自己再掙扎也註定攔不住對方,索性不再揮舞兵器,腦海中快速浮現這十幾年和林火山幾人一起成長的時光,還有水月大宗昔日悉心教導她的場景,沒想到這一切卻化作了這樣的結局,眼角不由分散出一絲淚痕。
宋青書認出了這個來西夏路上碰到的那個神秘花魁,猶豫了一下,並沒有下殺手,只是輕輕一抓,將她扔到了一旁。
不過經過這番打岔,水月大宗已經消失得無隱無蹤,宋青書並沒有在意,因為這次的目標不是他。
剛剛的事情描述起來雖久,但所有這一切不過發生在剎那之間,旭烈兀和方夜羽沒想到水月大宗竟然就這樣逃了。
「東瀛人果然靠
不住!」兩人就差沒將他祖宗十八代罵個便了。
見「傅采林」望向自己,旭烈兀和方夜羽齊齊一退。
旭烈兀心中閃過一絲惱怒與羞愧,已經多少年沒這樣過了?從他記事起,蒙古就已經天下無敵,只有他一步步將對方逼入絕境,哪有被敵人逼得後退的道理。
想到這裡他想往前踏出一步,可那人一步步往這邊走來,每一步似乎都散發著無敵的氣勢,讓他終究鼓不起勇氣踏出這一步。
「放箭,放箭!王爺你先走。」方夜羽被稱為小魔師,可不單單因為他是魔師龐斑的弟子,更多的是因為他的足智多謀與冷靜,剛剛混亂的功夫他已經組織好了弓箭手蓄勢待發。
蒙古人從小就在馬背和弓箭中長大,放眼天下,除了南宋用一些奇-淫技巧發明的神臂弩有些名堂之外,沒有哪個國家的弓箭可以和他們一較高下。
轉瞬之間已經漫天箭雨往「傅采林」射去,籠罩了他四周每一寸土地,封死了他每一個逃生路徑。
江湖中的高手往往不是正規軍隊的對手,除了戰場上四面八方都是刺過來的武器讓他們平日所學的騰挪閃躲毫無用處之外,很大程度也是因為弓箭的原因,戰場中軍隊的萬箭齊發,足以將任何高手射成刺蝟。
如今這箭雨的規模自然比不上戰場上的千軍萬馬,但聲勢已經足夠駭人,方夜羽有條不紊地安排這群弓箭手進行三段射擊,讓箭雨沒有片刻的停留,不給敵人一點喘息之機。
可饒是如此,方夜羽也不敢有絲毫放鬆,剛剛對方表現出來的實力實在是太恐怖了,他不確定這箭雨是否攔得住對方。
「剛剛已經派人去通知了山中老人,他們怎麼還沒趕來。」儘管旭烈兀懷疑霍山忠誠度的問題,剛剛方夜羽還是派人去通知了對方。
有波斯明教無數弟子作為人質,想來霍山應該會很聰明地權衡利弊,現階段應該是不敢反的,另外這次隨霍山一起去執行任務的還有不少高手沒有回來,比如說「紅顏白髮」這些人,另外鷹飛將甄夫人抓回來過後就跑到外面眠花宿柳去了,
否則如果所有高手都在,傅采林武功再高,也不至於能這麼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