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陳圓圓疲憊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宋青書對她說道:「你內傷剛好,需要靜養一段時間,另外還不清楚黃裳為什麼要殺你,這段時間就留在這裡養傷吧。」
&陳圓圓柔情似水地望著他,說起來她應當恨這個男人才對,可不知道為什麼,如今她心中卻一點恨意都提不起來,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羞意。
&不知道禍害了多少姑娘才練就了那般讓人生就生讓人死就死的本領。」想到剛才對方作惡的手指,陳圓圓臉頰發燒得厲害。
她暗暗啐了一口:「虧我之前還覺得他是真的憐惜愛護我,沒想到和其他男人沒什麼分別,一樣的薰心。」
不過她很快又搖了搖頭,幽幽嘆了一口氣:「說起來都是我自己身子太過敏感,那種情況下也難怪他會把持不住。」
想到自己雙腿緊緊夾住抱著她發顫的情景,陳圓圓恨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真是千年修為一朝喪,自己這些年苦苦修行,結果居然這般沒有定力。
&終究不像其他男人那般只想著和我上床……」回味著剛才對方指尖的溫柔,陳圓圓一時間不禁有些痴了,加上身子疲勞湧上來,很快便陷入了夢鄉。
李沅芷將宋青書拉到一邊,朝床上的陳圓圓努了努嘴,小聲說道:「這女人是不是有病啊,一會兒哭喪著臉一會兒又莫名其妙在那裡發笑?」
&咳……」宋青書有些心虛地答道,「人家重傷初愈,眼前看到一些幻象也是很正常的。」
&李沅芷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然後撇撇嘴說道,「我不想和這個女人在一起。」
宋青書苦笑道:「可是如今我在臨安城中目標太大,各方勢力的眼睛都盯著我,如果我把她帶出皇宮,很容易被人發現的。」
李沅芷撅著嘴:「非要帶著她麼,把她送回去不就好了?」
宋青書詫異道:「她身份特殊,可以算得上奇貨可居,這樣的人又怎麼能隨便放走呢。我還沒想好怎麼將其利益最大化,所以暫時放在這兒由你看管著,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沒人會想到她還藏在皇宮裡。」
&的不是因為她漂亮?」李沅芷狐疑地問道。
&然不是!」宋青書回答的時候有些心虛,急忙轉移話題,「把她留在這裡等於你有了一個護身符,這次我之所以進宮,就是擔心那晚給你賜毒酒的太監,怕又出現那種情況,現在有了陳圓圓,危機時刻你可以用她來當保命符,還能夠拖延足夠的時間等我來救你。」
&那好吧。」李沅芷頗為不情願地答應下來。
&段時間就辛苦你照顧她了。」宋青書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見時候不早了,「沅芷妹妹,今天趙構會在宮中設宴款待我,我現在得回客棧等著了,不然他們要是找不到人,把我和皇宮中的刺客聯繫起來就大事不妙了。」
&宋哥哥你自己一切小心。」李沅芷替他整理了一下衣裳,方才依依不捨地和他告別。
宋青書悄悄離開皇宮,回到客棧的時候鴻臚寺那些人果然正到處找他,看到他後個個叫喚連天:「哎呦我的祖宗,您可跑到哪兒去了,晚宴都快開始了,我們到處在找你。」
宋青書不以為意地聳聳肩:「不是還沒開始麼?」
鴻臚寺官員差點沒暈過去:「是還沒開始,但我們得先去那裡候著啊,難道讓皇上坐在那裡等我們麼?」
見他還要聒噪下去,宋青書急忙打斷道:「行了行了,我這不是回來了麼,等我換件衣服就走。」說完就回到屋裡關上了門。
他之所以要換衣裳,一是剛才和陳圓圓耳鬢廝磨,身上全是她的味道,擔心因此露出什麼破綻;二來麼則是之前在宮中和黃裳打過照面,雖然戴著面具,可衣服黃裳肯定能認出來,宋青書行事素來小心,自然不會在這上面露出破綻。
將脫下來的衣服揉成一團,運起純陽內力一搓,之前那身衣服頓時化為飛灰,宋青書這才出門招呼鴻臚寺的官員一同進宮。
明顯感覺到皇宮中侍衛要比白天多了許多,宋青書知道是因為自己下午鬧那一出的緣故,也不以為意,繼續跟著鴻臚寺官員往宴會所在宮殿走去。
走了沒多久,忽然心中一動,只見遠處迎面走來一個身披淡黃輕衫的女子,約摸二十七八歲年紀,風姿綽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