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宋青書一行人來到書房,發現一男子已經正在那裡來回踱步,顯然心情焦急得很。
聽到動靜回過頭來,他臉上頓時露出驚喜之色,快步迎了上來:「宋兄弟,不對,應該叫齊王!」
宋青書這會兒也認出了對方,赫然便是陸冠英,不禁也笑道:「陸兄,快快請坐。」一邊說著目光下意識在旁邊打量起來,那個害羞的小少婦程瑤迦似乎沒有在……
陸冠英仿佛猜出了他的心思,接著解釋道:「這次帶著出使的任務,不太方便把瑤迦也帶過來。」他說出這話也是一陣尷尬,畢竟程瑤迦是他的妻子,這算什麼事嘛。若非他如今身體殘缺,再加上受了宋青書大恩,沒一個男人能接受這樣的事情。
所以如今的他滿腔心思都在仕途上,希望能封妻蔭子光耀門楣,不過如今還缺個子嗣,一想到這裡他便有些鬱悶,借-種計劃實施這麼久,結果妻子肚子一點都不見動靜,有時候他甚至懷疑宋青書為了能長期和自己妻子保持這種關係,故意沒讓她受孕,可如今對方如日中天,雙方不管是地位還是能力又差距太大,他又不敢催促對方。
聽到陸冠英的話,宋青書也是老臉一熱,急忙岔開話題:「陸兄此番前來金蛇營出使,不知道所謂何事?」
阿九和耶律燕本來對陸冠英突然提起程瑤迦有些好奇,如今見開始聊正事,也急忙收斂心神,在宋青書身旁坐下,不過耶律燕猶豫了一下,終究沒有跟著阿九坐,而是站在了她身旁。
陸冠英也急忙對兩女行了一禮:「見過九公主,見過耶律姑娘。」他來此出使自然知道了昨天宋青書迎娶耶律燕的事情,同時心中暗暗驚嘆兩女的容貌,一個清麗脫俗,一個高挑苗條,宋青書當真是享盡人間艷-福,自己妻子論容貌不及九公主,論身材不如耶律燕,也不知道他為何一直惦記著。
不過如果宋青書不惦記了,陸冠英反而還會著急起來,就因為妻子和對方的這層關係,他才緊緊傍上了這根大粗腿,連帶著被韓侂胄另眼相看,從一個江湖中人漸漸進入朝廷中樞——當然這很大程度是因為他身體有疾的緣故,不然身為一個男人,很難下這種決心的。
阿九和耶律燕急忙回禮,陸冠英這才對宋青書苦笑道:「齊王應該知道我這次為何而來。」
宋青書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難道陸兄是想來看看北國風光?」
陸冠英一陣無語,見他不接話只能自己說道:「齊王說笑了,這次是韓相派我來詢問金蛇營出兵事宜的。」前翻幾次使者前來都無功而返,這次韓侂胄方才特意派他前來,就是看出他與宋青書交情甚好,若是這次也無功而返,日後在韓侂胄心中的地位恐怕就會一落千丈了。
「哦?」宋青書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卻並不表態。
陸冠英咬了咬牙,繼續說道:「原本約定了我們大宋、北遼、金蛇營一起出兵夾擊金國,可是前不久出使遼國的使臣被殺,皇城司的薛衣人又到上京城興風作浪,劫持遼國大臣,大鬧遼國天牢,殺了不少遼國士兵,如今遼帝震怒,已經拒絕了配合出兵。」
「哦,還有此事?薛衣人不是你們宋國的人麼,為何……」宋青書故意這樣問道,其實遼國的事情他比誰都要清楚。
提起這茬陸冠英便氣得一拍桌子,恨恨地說道:「還不是賈似道從中作梗!薛衣人是薛家的人,而薛家素來與賈家同氣連枝,狼狽為奸,賈似道不願意看到韓相北伐成功增加無上威望,所以故意派人破壞北伐的行動,給韓相扯後腿。」
宋青書玩味地說道:「難道你們皇帝就不管麼?」
陸冠英苦笑道:「朝廷勢力複雜無比,各方勢力互相掣肘是由來已久的慣例,皇上又哪裡管得過來。更何況這次的事情又沒有證據是賈似道授意的,頂多也就處罰一下薛衣人罷了,不過有賈似道、薛家等人在後面作保,對薛衣人的處罰多半也會不痛不癢。」
宋青書這才開口說道:「陸兄,我大致也猜到了你的來意,不過我們金蛇營如今頭疼的事情也一大堆啊,之前遼國內亂,耶律楚材、蕭半和兩大家族叛逃,金蛇營接納了他們,為此得罪了遼國,如今又收容了南院大王蕭峰,聽聞耶律洪基雷霆大怒,正打算出兵找我們算賬呢。」
陸冠英疑惑著說道:「不過聽聞遼國最近權臣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