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說是什麼意思?」實際上宋青書已經大概猜到了她的想法,不禁想到了當初的陸冠英和程瑤迦,自己明明還一個孩子都沒有,結果來借那啥的反倒是前仆後繼,當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阮星竹有些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公子非要妾身說得那麼明白來羞辱妾身麼……」
宋青書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之色,自己這時候裝傻充愣的確有些不厚道:「夫人,就算你最快懷上,可這時間也對不上啊,你和尊夫都多久……多久沒見過面了,這時候懷.孕人人都會懷疑的,反倒對夫人的清譽有影響。」
「其實我們一個多月前見過一次,雖然沒有……」阮星竹臉色微紅,「但這種事情外人怎麼知道,還不是由我說了算。」
宋青書依然皺眉:「可這樣的事情難免會招人非議懷疑……」
「世上哪有那麼兩全其美的事情,」阮星竹嘆了一口氣,「被人懷疑是沒辦法的,不過只要我足夠強勢,他們也只能限於懷疑而已。」
「有必要為了楊巨源一句瘋話,冒這麼大風險麼?」宋青書有心勸阻道。
阮星竹答道:「其實還有另一個原因,我雖然是族長正妻,但如今丈夫已死,我一介女流,要想掌控楊家會碰到諸多問題,正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如果我有了族長的遺腹子,誰還敢說三道四?當然還能讓楊家不斷了香火,也算我對他虧欠的彌補。」
這個世界的宗族觀念和後世有很大的不同,只要過繼後,親生父母在官方是不承認的,不管是世俗輿論還是官方都認可你是後面那父母的子女,而非生父的子女,所以後世來的宋青書有些不太理解阮星竹這種行為,覺得很荒謬,但在這個世界的價值觀里,這樣的行為卻是符合邏輯的。
後世網上不少好事者都探討過,潘金蓮如何才能成功勾搭上武松,排除了無數方法,唯一公認比較可行的就是她以給武家傳遞香火的名義,裝出一副委屈犧牲的模樣,這樣還有那麼一絲睡到武松的可能……
「呸呸呸,怎麼忽然想到潘金蓮了,我忒麼又不是西門慶。」宋青書急忙打住了念頭。
「我都說到這份上了,公子還是不肯相助麼?」見他一直默不住聲,阮星竹悲從心來,露出一副泫然欲涕的模樣,「既然如此,妾身另想辦法,告辭了。」
宋青書一把拉住了她的手,那柔軟的觸感讓他心中一跳:「什麼叫另想辦法,你找其他男人麼?」
阮星竹借著他後拉的力量順勢坐到了他懷中,幽幽說道:「既然公子不願意,我也只能求助其他人了。」
宋青書一臉黑線,斷然拒絕道:「不行!」
阮新竹露出了一絲勝利的微笑:「公子可是在吃醋?」
宋青書板著臉,沒好氣地說道:「這只是男人的獨占欲作祟罷了。」
「隨你怎麼說,看到你的反應我依然還是高興。」阮星竹輕咬著嘴唇,眼眸之中也泛起了一層迷離的水光。
都到了這個地步了,宋青書又不是柳下惠,直接哼了一聲,一把將她抱起來就往床上走去,當然他也並非被美色沖昏了頭腦,而是經過深思熟慮,一直以來他都在尋思如何才能收服阮家、楊家為己用,單純靠毒藥控制肯定落了下成,千防萬防終究不如把雙方利益綁在一起來得可靠,之前單純的情人關係並不穩固,如果兩人有了孩子,就有了一個聯繫的紐帶,到時候不管從那方面考慮,阮星竹也會更偏向自己這邊些。
「要不要我去換套衣裳,這樣總歸有些不吉利……」不知道是因為燭火還是害羞的緣故,阮新竹嬌嫩白皙如雪的肌膚染著一層桃紅色,一雙小腿在男人臂彎中輕輕搖曳著。
宋青書低頭望去,只見她一身白色孝服,將肌膚映襯得宛如最上等的羊脂白玉,晶瑩剔透,令人目光為之吸引,不由得喉嚨有些乾澀:「不用,這樣正好。」
阮星竹眉目流轉,很快明白了他的心思,輕輕啐了一口:「男人果然都是壞胚子。」
……
第二日一早,宋青書醒來後發現阮星竹已經不在身邊,知道這畢竟在鏡湖號上,一些面子上的功夫還是要做的,若是呆到和他一起起床,難免會讓下人們有些非議。
陽光灑落進房間,聞著清新的江風,宋青書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一些昨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