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憐丹怒道:「真是大言不慚,若真是大汗在這裡,等待你的只有死路一條!」
宋青書心中一動,問道:「莫非鐵木真也是個頂尖高手?」按照射鵰里的記載,郭靖年輕時跟著鐵木真打天下,那時鐵木真好像並不會什麼高深武功,那就算之後學武,進境應該也有限才對,但聽對方話中的意思,還有他那忌憚中帶著恐懼的眼神,顯然鐵木真武功應該很高才對。
可這又怎麼可能,武功一途,非一朝一夕能練成的……宋青書忽然一怔,想到自己某種程度上也算個速成的高手,如果鐵木真獲得類似北冥神功之類的武功,應該也能短時間成為一個頂尖高手,如今蒙古帝國縱橫天下,控制著上萬里的疆域,找到類似的秘籍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年憐丹哼了一聲:「大汗高深莫測,豈是我輩能揣測的,不過你對大汗不敬,若這番話傳到大汗耳中,汝陽王府也保不住你。」
宋青書收回了紛雜的思緒,淡淡地說道:「我不需要汝陽王府保護,反倒是你,就算拉出鐵木真的虎皮,也救不了自己的性命。」
年憐丹怒極反笑:「哈哈哈哈,你當真以為吃定我了,不錯,單純以內力來說,你是勝過我一籌,不過武學一道又不止比內力,不管是戰鬥經驗還是武功技巧,我比你多了幾十年的積累。」
剛剛對方一腳踏出他不得不後退散步,雖然有出其不意的原因,但對方那一瞬間展露出來的功力,顯然勝過自己,不過他並不多麼害怕,這些年在蒙古大汗身邊見過太多頂尖高手,無數次經歷生死之戰,更何況他還有殺手鐧,有足夠的自信擊殺對面這人。
宋青書平靜地看了他一眼:「你說這麼多是在給自己打氣麼?怎麼,已經未戰先怯了?」
「混賬,我怎麼可能怕!」年憐丹大怒,正要往前衝過來,不過瞬間止住了身形,冷笑道,「你想激我露出破綻,我縱橫域外七十年,哪那麼容易上當。」
一邊說著一邊伸手一招,一柄漆黑如墨的重劍從房間一角直接飛到了他手中,直接橫在胸前,整個人氣勢頓時一變,冷然帶著點不屑的意味,傲視這比自己年紀少了一大截的年輕人。
他的眼神如有實質地緊罩敵手,銳利得似要看穿對方的五臟六腑一般,無孔不入地找尋對方內外所有疏忽和破綻,那怕是剎那的分心,自己亦可乘虛而入,直至對方濺血而亡。
整個屋中的殺氣頓時猶如實質一般粘稠,甚至連呼吸都有些困難,耶律南仙和李清露微微色變,急忙後退到了門口附近方才壓力大減,至於木婉清,被宋青書護在身後,倒並沒有感覺到異常。
另一旁躺在床上的李諒祚整張臉漲得有些通紅,他功力被廢,此時沒有內力護體,幾乎快要踹不過氣來,同時心中駭然:被這廝偷襲暗算,本來覺得輸得實在有些冤枉,可之前他攻擊我甚至沒有拿出這柄重劍,難道我連讓他出劍的資格也沒有麼?
在李諒祚心底被無限拔高的年憐丹此時卻有苦自知,宋青書明明站在不遠處,可自己的氣機卻根本無法鎖定對方,仿佛對方根本不存在於這個世上一樣,可明明他的雙眼又能清清楚楚看見對方隨意地站在那裡,好似渾身都是破綻一般。
年憐丹心中一凜,難怪金輪法王他們將這廝吹碰上了天,的確有些棘手。
宋青書意外地看了他手中黑劍一眼:「你這劍怎麼看著有點像玄鐵重劍?」他第一反應以為楊過遇到此人,結果玄鐵劍被奪,不過仔細一看,發現對方手中這柄劍和楊過手中的玄鐵劍並不一樣,他這柄劍更重更大。
「算你有眼光,此乃異人收集玄鐵之精,打造的重達數百斤的玄鐵重劍,我縱橫域外數十載,重劍之下從無一合之敵。」年憐丹傲然說道,不過他感覺到自己精心營造的氣勢被對方普普通通一句話撕破了一個口子,急忙往前跨一步,手中重劍由橫擺變成直指,強大和森寒徹骨的劍氣重新往對方狂涌而去。
「數百斤?」宋青書不禁有些驚訝,要知道楊過的玄鐵劍只有八八六十四斤而已,就已經憑藉重劍無鋒橫行中原,眼前這人手裡的玄鐵重劍居然是楊過手裡的數倍之重,看他施展起來舉重若輕,果然不愧被譽為域外三大宗匠。
也難怪他對金輪法王、金剛門主有些不屑,金輪法王的金輪連楊過的重劍都有些抵擋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