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高高興興地退了出去,心裡還想著,這位夫人真是個大好人。
蘇婉清看著關閉的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倒要看看,沈鏡打算如何不客氣!
想要用一些小恩小惠讓她全力以赴地查出賬目中的所有虧空?
這如意算盤打得真響!
話說這侯府撐不了幾年就要換主人了,還有什麼必要計較這些呢?
反正虧的又不是她的錢,她怎麼可能去得罪那些精明的僕人!
要是哪天被他們在背後捅一刀,豈不是要提前防備?
蘇婉清在桌上趴了一會兒,便被人喚醒:「夫人,怎麼在這裡睡著了?」
蘇婉清突然間驚醒,迅速睜開雙眼:「彩月?你已經回來了。現在幾點了?」
彩月見她這般慌張,疑惑地問:「夫人,現在才剛過未時,您這是怎麼了?」
未時?
時間還早!
蘇婉清立刻坐直身體:「彩月,我交代你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彩月急忙回答:「夫人,我正要向您匯報,秦管家通過自家親戚,又經過幾層關係,聯繫到了皇后身邊的紅人,打聽到了一些消息。」
「聽說金國的八皇子和八王妃秘密訪問華岳,今天被安排住在宮裡,因為他們不想公開,所以外面很多人並不知道這件事」
蘇婉清猛地拍了一下腿,「果然來了!」
彩月有些困惑:「夫人,您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您您早就知道金國會有人來?」
蘇婉清微微一笑,「彩月,你跟隨我也有十年了,你認為我有預知未來的能力嗎?」
彩月愣住了。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夫人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在幕後策劃,決勝千里之外的自信與霸氣。
她心中一震,突然更加確信夫人早已預料到了這一切。
彩月有些擔憂地說:「夫人,您是不是覺得金國來的人別有用心?」
「呃這話怎麼說?」
金國的八皇子拓跋齊賀是未來金國的君主,這次當然不是微服私訪,只是被金國現在的太子、他的哥哥強逼,才來華岳避難的。
他和華正燁算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但住進皇宮的第一天,他就被華正燁算計了。
起因是拓跋齊賀被公主華茵的美貌所吸引,華正燁就設了個局,給兩人都下了藥,讓他們滾到了一起。
彩月看著自己的主人,認真地說:「夫人,我們現在說正經的,如果金國的八皇子知道兩年前在街上親了他的臉的人是您,不知道會鬧出什麼麻煩」
「等等!」蘇婉清聽到關鍵詞,立刻阻止彩月,「你是不是記錯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彩月被蘇婉清突然的質問弄得有些愣住,「就是兩年前啊,那金國的八皇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穿著六殿下的衣服,巧的是他們兩人身材有些相似,您一時沒忍住,上前就親了一口,然後您發現親錯了人,就尷尬地跑掉了」
「停!停!停!」蘇婉清頭疼地打斷彩月的話,「這麼大的事,你怎麼現在才告訴我?」
「夫人,您怎麼了?難道您連親了八皇子都不記得了?」
蘇婉清煩躁地揉了揉眉心。
「我當然記得我當時做了什麼傻事,但我記憶中一直以為那人是華正燁,要不然,你以為我會這麼死心塌地?」
就是因為那次誤以為自己成功『非禮』了華正燁,而他一直沒有找她算賬,原主就默認他對自己也是有意的上演了一場單方面的痴心絕對。
「那您當時是真的沒有發現?」
彩月有些吃驚,她一直以為夫人發現自己親錯人才跑掉的,沒想到她竟然一直都不知道。
當時她就跟在夫人身後,目睹了這一幕。
那個八皇子來到華岳後,也去相府拜訪過,所以彩月看到那張臉,一下子就認出了他的身份。
當時她跟那金國的八皇子賠完不是就一溜煙追著小姐去了。
原以為即將拉開一場腥風血雨,沒想到這個八皇子第二天就離開了華岳,沒有追究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