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就先說到這裡吧,先談談正事,其實外人只知道九州八荒圖是一份六國輿圖,實則它還是我們鄭家數代人積累放置科研成果的寶藏圖。」
雖然「科研成果」是什麼意思他們沒聽懂,但「寶藏圖」這卻一聽就明白了。
「寶藏?」蔚垚環顧溶洞內擺置的鐵打銅鑄,一顆小心臟跳得那叫一個活躍撲動,他忍不住贊同道:「沒錯,這的確是一所寶藏地。」
嗅嗅這地下洞窟的味道,那都是叫人心曠神怡的氣息啊。
「這裡面的兵器所用鑄材與一般的不同,是優良的合金屬材料,它兼具高硬度、耐磨、韌性較好,甚至遠超我們鄴國如今所用的鋼鐵器。」
蔚垚聽著鄭曲尺的講解,心中蠢蠢欲動起來,他上前隨手抽出一柄刀,這把刀造型優美,曲線流暢,每個細節都體現了卓越的工藝和精心的打造,他左右看了一下,然後對著石壁便是一刀砍了上去
手上鈍感夯實,刀刃卻堅韌不曲,再一看石壁上一道內窄外闊的刀痕,足見此刀的鋒利。
王澤邦上前,一看,兩眼直愣愣的,半晌讚嘆道:「是把好刀!」
鄭曲尺看向宇文晟:「其實這樣的寶藏之地,鄭家還有九處,這只是其中一處,但別處究竟藏著些什麼,我卻也不得而知了。」
其實人人都以為九州八荒圖是一份,實則不知何時起,它早被裁剪成了好幾份,具體多少份桑大哥表示也不清楚,他們家如今只剩這麼一份,其它的早不知道流失到了何處。
如今這一份桑大哥交給了她來保管,而她在輿圖上看到其中一份藏寶地點就在烏堡附近時,心中便暗自擬定了一個主意。
這一次前來烏堡,她本意是與宇文晟商議各種,其中包含這一件,哪曾想他偏偏受人暗算「鳳凰淚」發作,人失了智,再之後的一切事宜都變成她一個人來主事了。
建築工事,土木工程的設點與人員調動安排由她全權作主後,她就組織了一隊人秘密施行了此次計劃,為不被人監測到她的行動,她隱瞞了所有人,等終於打通了隧道,找到了這個地下洞窟的藏寶點,她這才帶人過來。
說起鄭家,它雖為百年家族,傳承淵厚,但它從不曾輝煌於世,而是一直隱密於諸國視野之中,它曾為當時最鼎盛的權貴勛貴所用,而那時的九州還沒有被割據為七國。
而鄭家之所以後來會變得如今這般落魄的模樣,只因鄭家所鑄的兵器都太過鋒芒畢露,遠超當世的科技水平,他們製作的武器哪怕是一個不懂武藝的普通人用上,都可以對抗一小隊訓練有素的士兵。
如此才幹俱備、又擁有強大武力威懾的家族,若在戰亂時期,它就是一塊金子,但在和平時期,它恐怕就是一根刺了,當權者會想,他們一家子這麼厲害,如果一旦叛變,後果豈不很嚴重?
風向的轉變,令鄭家敏銳的察覺到了風雨欲來的危險,於是他們一面偷偷將族人轉移,一面開始了私下籌謀,心想一旦發生什麼變故還可以有應對的能力。
只是誰也沒想到,鄭家最後選擇了潛逃,而非正面剛,而這個決定,不僅令鄭家後人遭遇了數不清的磨難與困苦,還險些就此被滅了族。
可不就是險些被滅了族嘛,諾大一個鄭家,最後死的就只剩他們兄妹仨了,若非她當初穿越過來,陰差陽錯扒拉上宇文晟這條粗大腿,指不定現在都已經全軍覆沒了。
既然如此,這先輩們留下來的遺產她轉手送給宇文晟,他們家的女婿,好像也沒毛病吧。
這些事情桑大哥也是聽父母閒暇時講的,知道的並不詳細,也只能給鄭曲尺講了這些。
鄭曲尺一看這洞窟內所私藏的兵器就知道,鄭家分明是有那個實力對抗的,但卻不知道為何沒有將提前準備的這些東西用上,反倒最終落了那樣一個兔死狗烹的下場。
鄭曲尺道:「既然決定了三日後開戰,這些兵器也都有用武之地了。」
「這些夫人就這樣送給我們了?」王澤邦震驚道。
鄭曲尺點頭:「嗯。」
她奇怪他們幹嘛一副這麼驚訝的表情,他們要上戰場打仗,她送他們一些兵器來增強戰力值,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