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著反問道:「怎麼?我不能來?」
沈星晚雖然是坐著,但氣勢一點不輸人,眼尾微挑:「倒是林小姐,前兩天還在為之衍痛哭,這麼快就走出來了?」
這話讓林清清變了臉色,但她很快恢復正常,微昂著下巴,冷聲道:「人都走了,我們活著的人也要朝前看,程太太……也希望你節哀順變。」
冷血無情,用來形容林清清,還真是貼切。
倒不是說林清清必須因為程之衍的死,而傷感悲慟,只是她之前裝的深情,前後行為打臉,既想讓自己心安理得,又想要得更多利益。
沈星晚輕嘲冷笑:「那我還得謝謝你了。」
見沈星晚不欲搭理她,林清清冷哼了一聲,站到了祁妄的身後,也沒說話了。
祁妄側眸看了一眼身後的人,眉宇間浮現出濃濃的不滿來:「林小姐待會兒不是還要去舞蹈室嗎?是不是可以過去了?」
林清清察覺出他語氣里的不耐,倒是聽話地離開了。
在林清清一走後,沈星晚笑問道:「江叔叔的辦公室里還有人,應該是雲成新在吧?」
祁妄也跟著坐在了他們這邊的休息區,也沒什麼好忌諱的,直接坦然承認:「的確是他過來了,想要聯合我們一起,從你的手裡拿到垚灣,正在裡面談著呢。」
沈星晚沒有再多問,畢竟合作的事情,祁妄答應過自己。
按照他的性格,如果多問,肯定不高興,包括他剛才和林清清親密的姿勢。
沈星晚微笑道:「正巧了,我來也是要談這個的。」
見她還挺自信的,祁妄不由得多看她兩眼,眼裡帶笑:「所謂一鯨落,萬物生,程之衍一死,很多人都盯著程氏的這個大蛋糕,你真的能守得住?」
沈星晚也半點不虛:「現在程氏是在我的手上,但我也不是一個人,程家還有人在,再不濟,還有我的公公,只是現在,還不需要他出面罷了。」
祁妄又是一笑:「看來你對程家的信任挺高的。」
沈星晚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妥,她嘴角上揚:「難道這不可以嗎?」
雖然和程之衍的婚姻之路一波三折,但是程家每個人都對自己,還有小琅,像是親人一樣,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都有他們堅定地站在自己身後。
這種情感,讓祁妄並不太理解。
要怎麼樣,才能和沒有血緣關係的人,有這樣濃烈的感情。而他,和親生父母,都不會有這樣的關愛和信任。
祁妄回頭看了一眼仍是緊閉著的辦公室,又抬腕看了一下時間:「裡面談的已經差不多了,你可以準備進去了。」
這次談話,祁妄並不打算參與的,他又看向齊然,笑著道:「你也在外面一起等。」
齊然立刻打起精神,防備起來,皺眉道:「我是和太太一起來的。」
見他如臨大敵的樣子,祁妄覺得好笑:「怎麼?好歹你家太太,也叫江董事長一聲叔叔,總不會坑她的,你有什麼好不放心的?」
齊然想要反駁,叫叔叔又怎麼樣,又沒半點關係。
但沈星晚尊重江河這邊,對齊然微微搖頭失意。
沒過兩分鐘,辦公室的門又被打開,這次是雲成新走了出來。
看到外面等候著的人時,他神情有片刻的詫異,那表情停頓了幾秒,像是要讓沈星晚故意看見一樣,顯得驚訝。
「程太太?之衍去世了,你不忙著舉辦葬禮,來這裡幹什麼?」
這話跟林清清的話一樣難聽。
看著他,如今沈星晚已經給不出好臉色了。
程之衍沒死,是他自己命大,不代表雲成新在這場陰謀中心慈手軟。
他差點真要了程之衍的命!
沈星晚冷著臉:「程家的事情,還輪不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