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家別墅內一片安靜。
從早上看到新聞播報的內容開始趙芝的就一直冷著臉。
直到nimit官方認領了執行長的婚事,她更是直接大發雷霆一場。
家裡的傭人見狀都離得遠遠的不敢靠近,從來趙芝就不是好伺候的主兒。
現在出了事情就更加沒人敢靠近了。
一直到岑清越回來她臉上的神色才好了一點。
她急忙圍上去詢問情況。
「那丫頭是不是去公司了?」
岑清越面色疲憊,將公文包遞給了她。
在傭人的伺候下換了鞋子走進客廳。
「她現在攀上了沈霽淵,是卯足了勁兒要把我弄死。」
趙芝當然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這丫頭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老公,你之前不是說她的財產都轉移的差不多了嗎,就只剩公司了,實在不行就給她吧。」
反正錢也到手了,他們跟著折騰什麼。
「你懂什麼。」岑清越瞪了她一眼,「目光短淺。」
如今吟玉名下的三座玉每年都還在出產玉石,守著吟玉才是守著搖錢樹。
那麼點房子車子拿來做什麼。
「可她現在攀上了沈霽淵,保不齊什麼時候就把公司給搶回去了,咱們是一無所得啊。」
趙芝哪怕不在商場上混,成天和那些富太太打打牌也時常從他們的口中聽到沈霽淵這三個字。
這三個字在江淮代表的,是絕對的權勢地位。
最讓人風聲鶴唳的,是他狠絕的手段。
那樣的人他們鬥不過,胳膊擰不過大腿。
「這丫頭自己下了賭局,我既然接了,就不可能半途而廢。」岑清越冷聲道。
說白了也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
他怕什麼。
趙芝還打算說什麼就看到了回來的岑瑤。
她急忙迎上去查看岑瑤的情況。
「怎麼回來的這麼早,祈安和沈霽淵那邊聊的怎麼樣了。」岑清越看著女兒開口。
岑瑤煩躁的將包包丟在沙發上,「沈霽淵根本就沒有多看我們一眼。」
「那丫頭以為搬出來沈霽淵我就會害怕了。」岑清越輕笑出聲,眼中滿是算計,「只要她還姓岑,我們就都是一家人,在外人眼中,吟玉和沈家就有關係。」
借著沈家這股東風,他完全有信心能夠將吟玉的業績翻三倍。
任何事情都有兩面性,只要肯用心,再糟糕的情況都能夠摳出來一點益處。
「我是真的沒想到,沈家居然看得上那丫頭。」
趙芝想到這裡就極其不甘心,已經名聲破敗成了個瘋子了,沈家還能讓她進門。
真是讓人大跌眼鏡。
「誰不知道沈家老太太給沈霽淵挑了東城湛家的女兒,沈家家族龐大,支系錯綜複雜,沈霽淵又是在外面長大的,不比長在沈老爺子跟前的孫子得寵,也是不願意聽老太太的安排結婚才找了岑璇擋槍。」岑瑤冷然道。
等到沈霽淵不再受旁系干預,正式接手沈家的時候,岑璇也就徹底沒作用了。
當然了,沈霽淵最好是能夠順利接手沈家。
「現在想想我還是恨得牙根痒痒,那個時候就應該直接下死手的。」趙芝開口道。
「行了。」岑清越打斷母女倆的話,隨即看向岑瑤,「眼下最重要的是玉雕大賽,你必須全身心投入,那塊玉髓原石只能由岑家接手。」
得益於新聞媒體的發酵,那塊不詳的原石如今已經掛在熱搜榜上第一了。
誰能夠拿到雕刻權並且成功雕刻出作品,隨之而來的名聲當然是不必說的。
岑瑤聞言點頭,眼中滿是志在必得。
「您放心吧,那塊玉石的雕刻權只能是我的。」
放眼江淮年輕一輩的玉雕師之中,水平技藝蓋過她的還沒幾個。
「岑璇不是也要爭雕刻權嗎?」趙芝開口道。
她記得早上岑瑤說過,岑璇已經向玉協提交了入會申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