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安靜下來。
洛晚星勾唇笑了笑:「問我?」
葉老夫人眼珠滴溜溜的轉:「當然問你了!清歌本來就是給你背鍋,你要是不把玉牌以這種藉口賣了,清歌怎麼會贖回,還誤以為這是凌先生的玉牌?」
洛晚星眉梢一挑,意味深長:「葉小姐也是這麼想的?」
葉清歌含淚搖了搖頭:「晚星妹妹,你罷了,我會幫你求求情的。」
「白先生,雖然我負責了很多合作的事,但凌先生並沒有給我玉牌,他給了晚星妹妹,之後晚星妹妹又把玉牌賣了,我才誤會了」
「所以,真正的玉牌還在晚星妹妹那邊,並且這塊白玉牌我知道晚星妹妹利用凌先生的名義賣玉牌,給自己謀利,這樣很不好,但希望凌先生能看在她父親的面子上,放過她這一次」
葉清歌這幾句話,不可謂不惡毒。
第一,是告訴白淵,玉牌這件事我完全不知情,都是洛晚星在負責,現在真正的玉牌不知所終,全是洛晚星的錯。
第二:洛晚星以凌先生的名義賣掉了一塊白玉牌,欺騙了買家,也敗壞了凌先生的名聲,她葉清歌只是不忍心凌先生的玉牌流落在外,才會贖回,她要錯也只是錯在『沒弄清楚真相』,而錯的最多的那個人,是欺上瞞下的洛晚星。
葉清歌說完,輕輕咬唇,不再開口,等著白淵的回覆。
白淵看向洛晚星,與她對了個眼神。
洛晚星笑了:「葉小姐說,這塊白玉牌是我賣掉的?那麼請問買家是誰?你是什麼時間什麼地點發現我賣掉了玉牌?又是從誰手上買了回來?」
「這些總要有證據吧?不能葉小姐嘴巴一張一合就給我定了罪,你說是不是?幾百萬的大額交易,不說發票,至少銀行轉賬總有記錄?」
葉清歌表情一僵,隨即輕咬下唇:「我我當時太著急,不太記得了」
「這話怎麼說的呢,葉小姐。」
洛晚星慢悠悠:「也就是說,你沒有證據,雖然是幾百萬的交易,但你不記得買家,不記得交易時間,不記得轉賬方式,你」
她擰了擰眉,猶豫地問:「老年痴呆了?」
「噗」台下不知道誰笑出了聲。
葉清歌臉色漲紅。
葉老夫人馬上開口幫忙:「你少左顧而言他,你憑什麼說清歌沒證據,清歌本人就是最好的證據!」
「葉清歌給我潑髒水,不需要人證物證,是這個意思嗎葉老夫人?」洛晚星幽幽問。
台下人紛紛擰眉:「葉老夫人這也太偏心了吧?」
「是啊,拉偏架也不是這麼拉的,何況洛晚星的要求很正常,你葉清歌張口就是一桶髒水,總要有證據吧?但葉老夫人完全不覺得需要證據,甚至如果葉清歌說洛晚星殺人了,估計葉老夫人都會無條件相信。」
「不僅自己無條件相信,還要逼迫別人也無條件相信。」
「可是葉老夫人是應該和洛晚星更親一些吧洛晚星的母親,是葉老爺子葉老夫人的侄女,還是他們一手帶大的。」
葉老夫人氣的渾身發抖,她說錯什麼了?!清歌從小在她身邊長大,天真善良,怎麼會騙他,只有洛晚星這種從小在鄉下長大的,才會學壞!
葉清歌咬咬唇:「我晚星,我看見你賣掉玉牌是在一周前,至於那位買家,我並不清楚,因為我去買回來的時候,他沒有露面,也沒有用真名。」
很多有錢人在交易時不會露面,隱藏姓名,可以理解。
洛晚星卻是笑了:「一周前?具體是一周前的什麼時候呢,葉小姐?」
葉清歌心裡有些慌,不僅暗罵洛晚星有完沒完,憑什麼她不能認錯?明明一切都是洛晚星的錯,她就不知道以大局為重麼!
可是這麼多人看著自己,再加上白淵還在一旁,葉清歌死死咬牙,她知道自己必須拿出『證據』。
幸好她這段時間,都找人盯著洛晚星,只要洛晚星出現在凜深或者star,都有人和她匯報。
於是她挑出了一個探子沒有匯報過的時間。
「上周五晚上九點半。」
洛晚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