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男人的工具,取悅的工具嗎?
歡鶯覺察自己的失態,忙斂了神笑道:「瞧我,是來安慰妹妹的,自己倒先感傷起來了。妹妹該放寬心才是。只怨妹妹的身份太過尷尬,才委屈了妹妹遭遇這樣的局面。我會試著勸勸王爺,妹妹你也別胡鬧了。」
她身份尷尬?臣相千金的身份?難道上官臣相和寧習瀟果真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過節嗎?鴦兒不知道,或許這個身體的主人是心裡有數的。聽歡鶯所言,似乎她也知道幾分。哎呀呀,真折磨人,到底他們之間有什麼?她又不好問,問了就露陷了,可憋在心裡,就不可能知道什麼呀。
「歡鶯姐姐,他們之間的事瑾顏可不想管,只求別如此悽苦地老死在別院就好。姐姐可要幫我,讓我同王爺談談。」瑾顏再次努力擠點淚光出來,裝的十分柔弱,還有「他們的事」,說的很是隱晦。
歡鶯柳眉一挑,眼中帶了笑意,問道:「妹妹這話的意思是——不和臣相大人站一邊,不幫他來勸服王爺了?」
啊?幫上官臣相來勸服寧習瀟?勸什麼?頭大,真是什麼不懂來什麼,叫她怎麼回答?
「幫他做什麼?!他根本不把我當女兒看待,原先在家時就不關心我,現在又硬逼著我嫁給王爺,如此狠心的父親,還幫他做什麼?!」瑾顏氣憤地說道,也算是賭了一把,看這樣的表現能不能令歡鶯滿意。
果然,歡鶯笑了,起身道:「妹妹的意思我大概知道了,我一定向王爺轉達,希望王爺能轉變對妹妹的態度。」
聽這話,莫非有希望了?!
瑾顏心裡樂開了花,忙微笑著說:「那就有勞姐姐了,你可一定要對王爺說說,讓他好歹見我一面。瑾顏等著姐姐的好消息。」
歡鶯笑的眼波流轉,回道:「我知道,你好好養身體。」
送走歡鶯,瑾顏又蒙了,只記得她臨走時那深深的笑意揮之不去。剛才打著馬虎眼,她以為她心裡明白似的,其實她卻是一點沒弄懂。
不過從歡鶯的話中,她好歹是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歡鶯知道些什麼,而且她並不希望上官瑾顏幫她父親。
瑾顏大致把歡鶯的表現跟鴦兒說了說,鴦兒不信歡鶯有那份好心。她說歡鶯為爭寵,暗中和韻柳斗的很兇。這韻柳,是第一個進門的小妾,本是無父無母的賣花女,長得倒是清麗端莊,因寧習瀟經常同女人在一起,難免會買花送姑娘,一來一去就熟了。後來韻柳遭惡人強搶,被寧習瀟救下,這才收進府里來。
女人之間搶同一個男人,照理說確實不會幫情敵,歡鶯說會幫她,難免要打下折扣。
蘇瑾顏還是半信半疑地靜等了幾天,寧習瀟依然沒有要見她的意思。歡鶯也沒再來,只是托人捎了話,叫她好好休養,在她聽來有點敷衍的意味。
奇怪的是,給她捎話的還不止歡鶯,連素未謀面的韻柳也托人捎話,而這話很奇怪,說是上官臣相很擔心她,叫她好生服侍王爺。
這更添瑾顏一分困惑,韻柳本是孤苦無依的貧民女子,進了王府循規蹈矩,不與外人接觸,怎麼會提到上官臣相?
不管他們對她如何,把她當什麼,有件事她還是弄明白了,要想獲得自由,還得靠自己!折騰半天,又回到原點,心裡的火越燒越大。
好嘛,你讓我火大,我也要給你添把火!
蘇瑾顏相當安分地過了幾天,護衛們鬆了口氣,以為她總算不鬧了,他們可以清靜了。嘿嘿,他們哪知道,這些天她叫鴦兒想辦法多弄點油來,有了油,這火還會不旺?
第6章 希望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