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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有人敢這樣看他。
只是平淡的看著，沒有任何雜念。
「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周若水眼神有些虛弱，「我只能看到你。」
水千代雙眸盯著周若水眼裡的雙眼，那雙眼中，的確只有他一人。
水千代有些不習慣這樣的場景，臉色，更是出現了以往沒有出現過的不自然。
「你在看我，現在我就挖出你的心。」
周若水搖了搖頭，「你不會的，這麼辛苦的救我，怎麼會讓我死。」
「是，但是我現在就要挖你的心呢。」
周若水閉上了眼睛，「那你把我打暈了在挖吧，我怕疼。」
「現在知道怕疼了，真有意思。」
「什麼意思。」
水千代好笑的看著周若水臉上的紗布，字字珠璣，「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周若水這才明白，水千代話里的意思。
是啊，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人前人後，她都是個沒腦子吃虧的主，現在因為她的愚蠢，毀了容丟了命。
受了這麼多的打擊，她還不清醒，她還不如替好人死了省口氣。
「你說的對，我能有今天，是我咎由自取，但是，我還是很在意，我的臉，什麼時候會好。」
水千代眼眸里有些諷刺，「還以為想通了，原來還是在乎！」
周若水躺在床上搖了搖頭，「你不懂，女子的容貌，就是她的第二生命，如果我死了，那也就死了，可是偏偏我活了，卻活的生不如死，既然這樣，我為何不好好珍惜，上天給我重生的機會，還可以恢復我的容貌，女為悅己者容，水千代，你這麼涼薄的人，是永遠不懂的。」
「很多人都知道我涼薄，可是，他們卻從來沒有在我面前說出口。」
「什麼意思？」
水千代定定的看著周若水，「因為，那些說出口的人，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
周若水聽到這樣的話，沙啞的聲音，笑的非常難聽，「你救了我，我就不怕死，所以你以前的光榮事跡，對我來說是沒有用的。」
水千代坐在凳子上無謂的聳了聳肩，「你說的沒錯。」
周若水面紗下的容顏淡淡一笑，虛弱的閉上了眼睛，「水千代，我的臉，到底什麼時候會好。」
「你想什麼時候呢。」
「越快越好。」
水千代收起茶杯，站起身來，背對著周若水，「如果我恢復你的容貌，就要立刻取走你的心呢？」
「等我報仇之後，隨你處置！」
水千代回眸，看到周若水眼裡的堅定，和仇恨憤怒的光芒，他可利用的人，不就是周若水這樣的人嗎。
「明天，你的臉就可以恢復，至於水草，我這裡有，但是，用什麼交換，你先想清楚吧。」
說完，水千代頭也不回的走了。
周若水輕鬆的呼吸了幾下，翻身躺在一側，異常失眠。
不清楚為什麼，除了家裡人，現在她最想的人，不是凱撒俊熙，而是慕容雨落。
雖然慕容雨落坑了她不少銀子，但是，她總覺得，慕容雨落給她一種安定和信任感，讓她心裡，由衷的踏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