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比方才還要輕緩。
這話是問段漣漪的,她張了張嘴,正要回答,卻不料又被媽媽搶去了話頭:「對呀對呀,我們段漣漪呀,可是天生吃這碗飯的!」媽媽的語氣很是驕傲,說著說著,又咯咯地笑了起來,整個房間裡頭眾人俱是沉默不已,只聽得她一人的笑聲在房間內來迴蕩漾。
卻是越發地讓人覺得尷尬和無聲的恐懼。
墨道夫默默的聽著,也不打斷媽媽,就在媽媽心底也有些慌了,以為墨道夫這人油鹽不進,什麼話到他耳里都成了耳旁風的時候,墨道夫終於開口了:「七娘,我一向喜歡你的,你也知道,你只要不做超過我底線的事情,我都能容忍你,今日我姑且信了你,只是今日之後你再不能見他一面。」
段漣漪靜靜地聽著,抬眼看著他,等他話音已落下,她便迫不及待地點了點頭,唯恐點頭慢了他就要反悔一般。
墨道夫見狀,也滿意地點了點頭,卻也不叫段漣漪起身,只讓她繼續跪在地上看著自己,他伸手攬過一旁的青瓷杯子,細細地啜一口香茶,許是覺得味道不錯,他一個人默默地將茶水喝完了,這才站起身往外頭走去。
這回,也就算是放過段漣漪了。
待他一離開清一閣,媽媽整個人便癱軟了下來,體力不支地斜靠在牆上,一副隨時都要扎到地上的模樣。段漣漪上前將她扶起,小心地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塵。輕聲道:「媽媽......」
才喚了一聲,就見媽媽硬是強撐著身子站了起來,縱然疲倦不已她也不敢休息:「快快讓人去找溫二少爺,這件事情非同小可。需要他來幫忙拿拿主意。」
媽媽示意段漣漪讓小廝去將溫二找來。
段漣漪心底不妙的預感始終沒能退散了去,一聽媽媽這話,連忙追問道:「媽媽,需要溫二少爺拿什麼主意?」
「還能是什麼主意,你被扯到了這種事情裡頭。自然得讓你避一避風頭才行呀,知府大人氣成這般模樣,不知道那個狀元郎杜子墨到底是來做什麼的,不管是哪一邊七娘你都最好不要再參與進去了。」媽媽的表情很嚴肅,柳七沒法反駁,只好照做。
溫二少爺來得很快,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小廝在路上多少和他提了一點,只說墨知府方才來過一回。
墨知府常常來清一閣,且每次來只點段漣漪作陪。這事情他當然是知道的,平素一直好好的,今日卻不知為何會變成這麼一副模樣。媽媽給他建議,最好讓段漣漪對外稱病,找個地方避避風頭。一個是秦淮知府,一個是朝廷命官,兩個都是身份地位不錯的恩客,可要是讓一個煙花女子將命也給搭進去,實在不值當。
就算是煙花女子,命也是命呀。
溫二沒有異議。這樣處理也確實是好的,墨知府近來恐怕不會太有空,應該抽不出時間再來清一閣的,就算有。這麼和他解釋一番應該也沒什麼關係。怕只怕那朝廷命官又來糾纏段漣漪,這可如何是好,只能將段漣漪先給藏起來了。
藏哪裡好呢?
溫府自然是不行的,溫家雖然不反對溫二少爺經營花樓這種另類的興趣,但要是溫二少爺將花姑娘帶回家的話,溫夫人定要被他逼急了。
溫二少爺心思轉了轉。頭頂有亮光一閃——唔,他有個好主意。
於是當段漣漪收拾了一個小包裹,跟著溫二少爺在外頭兜兜轉轉了一圈之後,溫二少爺竟然將她待到了清一閣正對面的春風渡。
從一個火坑爬出來,跳到另一個火坑?段漣漪覺得自己不是很能理解溫二少爺的用意,想了想,便問他:「為何二少爺會將我帶到,額,沈掌柜的店裡來。」
春風渡和清一閣可是死對頭呀,每天爭客人都快要爭到頭破血流了,兩座花樓之間的關係一向不好。主子和主子之間關係不錯是一回事,底下人和底下人之間的關係自然又是另外一回事。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算最安全的地方,大概沒人會想到你並沒有躲起來,只是跑到對面樓里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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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一下為什麼連標題都輸錯了罷,捂臉......昨天傳文的時候,看到後台告示說要全面淨網,就是那啥啥,總覺得不能用危險字眼來形容,唔、那啥FFF團乃們聽說過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