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的標題是05 這口黑鍋她背得實在委屈)
茶水濺了在了她的綾羅裳上,馬上就穿透了薄薄的衣料子,燙的不行。
段漣漪心口一跳,砰的一聲就跪了下去,直呼:「知府大人息怒,知府大人息怒呀!」
要死了要死了,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但是看知府大人這般震怒,必然大事不妙啊!
媽媽連忙陪著笑臉,拉著知府大人的衣袖,急急忙忙勸道:「大人莫要動怒,且先問問七娘事情的緣由,興許這之間是有什麼誤會呢,誤會......」
「誤會?」那男人眸色陰翳,玩味地將這兩個字咀嚼了一番,看著媽媽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個小丑一般,他眼裡的怒意不減反增,緊接著看向段漣漪嗤笑一聲,道:「行啊,七娘你便給我說說看,那個杜子墨與你究竟是怎麼一個關係?為何他來春黛樓別的人不找,獨獨找上你?為何他前兩日在街上墜馬,又能恰好遇到你?......你可莫要和我說這一切都是巧合。」
段漣漪張了張嘴,正想要應下說這一切真的是巧合,但太守大人一副「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的臉色,教她頓時便將嘴裡的話語給咽回了肚子裡。
心中又氣又惱,一顆七竅玲瓏心轉了又轉,她小心地抬眼瞧了眼墨道夫的臉色,雖然還是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事情,但心底卻隱隱有些苗頭了。
墨道夫今日奇怪的態度,以及她這幾日在杜子墨和那個武什麼的粗莽男子口中聽來的隻言片語,阻止在一起......媽媽說這兩人是朝廷命官,特來此地微服私訪的!段漣漪心頭一驚,難道他們是暗中來查訪這位秦淮知府的?
段漣漪莫名心頭一涼,張了張嘴想要否認,可一想起她和杜子墨之間的關係,頓時便是臉她自己都遲鈍了起來......她剛才還想要自信滿滿地說,杜子墨接近她絕對不是為了打聽墨知府的事情。但是等她再轉念一想,自己這種人,紫色平平,別無他長。而且還是個一文不值的青、樓女子杜子墨一個狀元郎竟然會說他對她仰慕已久?這才是今年聽過的最大的笑話了。
不不,姑且只能排第二,她段漣漪居然信了杜子墨的話,這才是最大的笑話!
面前的男子高高在上,他居高臨下地睥睨著段漣漪。眼中滿是嘲諷......這才是一個正常的男人面對她的時候該有的態度,這麼多年來,旁人都是這麼教的,她早該明白過來才是。
愛情和小命究竟哪個更重要?段漣漪幾乎是毫不猶豫便選擇了後者,況且她與他之間還遠遠沒到愛情的地步吶,她沒有理由為了他守住什麼......且她們之間也確實沒有什麼。
段漣漪將事情從頭到尾,事無巨細地給墨道夫敘述了一遍,從兩人第一天相見的時候,她從樓上失足落下,到後來他在街上差點撞到她。以及他後來尋她,和她蓋了一晚上的棉被,段漣漪始終鎮定自如面不改色。
媽媽在一旁時不時地幫襯幾句:「知府大人,七娘說的可是句句實話,當天的事情許多人都瞧見了,我對面那幾家樓里的夥計也都看見了,您要是不相信大可問一問他們。再說了,七娘跟了您都這麼久了,您還不了解七娘呀,七娘可是為嘛清一閣裡頭心思最清明的姑娘了。她從進來的第一天就懂事極了,她有疑心病的,什麼人都不會信,她只信啥......哦呵呵呵呵。她只信銀子呢!」
媽媽笑容甚是誇張,拿絹子掩住紅艷艷的嘴唇便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有意無意地逗、弄一下知府大人,及時對方不給她回應她也照樣笑得驚天駭地。
「銀子是麼......」墨道夫喃喃地重複道,深邃的眼眸看向了段漣漪,似是想要看進她的心裡。好證明一下這句話究竟是真是假。
媽媽連忙點點頭:「我帶大的姑娘我會不知道她的性子麼,我們七娘雖然樣貌不是極好的,但也少有她這麼聰慧的姑娘,我們清一閣怎麼說也是秦淮最大的兩家花樓之一,這兒些年也沒少有姑娘惹了事兒的,畢竟做我們這一行,你不去惹事兒,事也會自己來招惹你。只有七娘呀,什麼事情擱她身上都能自動退避三舍的,可讓我放心了。這一切的一切,正是因為七娘一心只想要賺錢,別的心思她的一點也沒有的。」
「是這樣麼?」墨道夫問道,語氣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