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也不在意,又道:「實不相瞞,我這兄弟家裡出了點事情,有個案子想要見一見墨知府,打點一二,只是怎麼也見不到他本人,只好出此下策,希望能碰碰運氣,沒什麼其他的意思,還請小二哥放心,我們也不會走漏風聲的,小二哥幫幫忙直說無妨!」
而後轉頭看向溫二,眼神示意他配合一二。
溫二起先一愣,而後才反應過來,妙妙口中那個「我這位兄弟」說的就是他,連忙點點頭,又取出一錠銀子,笑意盈盈地推了過去。心裡卻將妙妙給腹誹了一通,這人還真是個說謊不眨眼睛的,怎麼要演戲,都不事先和他通通氣。
那店小二眼睛在銀子上面看了看,又抬眼瞧了瞧妙妙和溫二,兩人接連給了二十兩銀子,出手如此大方,到底也是心動的。
他似乎好一番猶豫,在銀子與安危之間游移,抱著僥倖心理終於下定了決心,低聲對妙妙說道:「既然如此,我便也直說了吧,這邊過去一條街的街尾就有一座大宅子,常年鎖著門,據說裡面住著個美嬌娘,怕是墨知府金窩藏嬌呢。」
妙妙忙道了聲謝,便帶著溫二出了廂房。走過大廳,那些個賭徒們視線又轉向了兩人瞧,看得溫二好不自在。
這貴公子受不得這般冒犯,但畢竟有些教養,也不好發作。
兩人和雲笙匯合,將這事情與雲笙說了說,雲笙當即氣憤不已地提著劍沖了過去。
妙妙心頭喜憂參半,連忙一擊掌,叫溫二快快跟上,兩人連忙趕了過去。
果真在街尾找到一個大院子,門緊緊地鎖著,雲笙和妙妙將溫二留在外頭,兩人帶著兩個身手好的護院翻牆進了去......這座院子看上去倒是別致的很,或許真是金窩藏嬌用的也說不一定,柳七和雲笙相互使了個眼色,各種帶著一人分開尋找起來。
卻說雲笙這邊,運氣實在不大湊巧,本還想著為何這院子裡頭沒有連個護衛都沒有,忽然一陣大風颳過,灌入耳膜吹得呼呼作響。一支長箭破空而來,伴著風聲刺向她,雲笙耳朵微動,她的聽覺素來極好,連忙往後一仰,伸手一把抓住了那支長箭。如若是再慢一分一秒,那支箭怕是就要射穿了她的腦袋!
雲笙順著長箭射來的方向看去,只見得身後的一高牆之上,一個男子穿著一身黑色勁裝立在上頭冷冷地看著自己,目光如炬。他的左手握著一把弓,右手緩緩地從背後的箭筒裡面抽出一支長箭,搭在了弓上面,而後拉開弓對準了雲笙,又射出了一箭。
雲笙身後的人第一次見識到這種場面,幾乎要落荒而逃,忙退開了幾步,找了個一個避身之所。
那長箭極准,雲笙不敢有絲毫鬆懈,一步後退,往旁邊側開了身子,而後眼疾手快地伸手抓住了箭的尾部。箭的力度很大,雲笙幾乎抓不穩,被帶著往前滑了兩步。還沒回神,男子又「嗖」地一聲,射出了一箭,這次卻是直直對準她的大腿!雲笙身子還沒穩住,連忙手撐住地面,借力一個後空翻,再次避開了長箭,只是這支卻是沒能抓住了。
那人冷冷地看著這一切,眼睛眯起,嘴角勾著一絲輕笑,竟意外的是有幾分讚賞的表情,他道:「不錯,還有兩下子。」
嘖。被這種莫名其妙的人夸,她可一點也沒有覺得開心。
雲笙挑眉,舉起手裡的兩支長箭,原地轉身借力猛地將箭射了出去。她用上了內力,箭好似從弓被射出去的一般,快而准!男子不慌不忙,從背後的箭筒裡面抽出一支箭,一把擋開了迎面而來的兩支箭,手腕靈巧地一轉動,將箭轉了兩圈,而後往背後一送,三支長箭再度歸到箭筒之內。
他毫不費力地拍了拍手,緩緩道,「你還欠我一支箭呢!」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雲笙,語氣也是雲淡風輕,從始至終他的腳就沒有離開牆頭半步。
這人當真是和她犯沖的很,怎麼他隨便說的一句話都這麼討人厭呢!
雲笙最是受不了別人的嘲諷,腳尖往地上一點,一把勾起那支長箭,而後另一隻腳猛地將那支箭踢向了男子的門面。
或許是她太心焦氣躁了,這一腳踢出去的長箭實在沒什麼力度,且失了準頭,男子側了側身子,只用兩根手指頭就夾住了長箭的中部,而後慢悠悠地丟回了箭筒之中。他嗤笑一聲,面上又生出了幾分慣有的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