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俱害怕聽到那猶如修羅地獄裡面傳來的死亡審判一般的聲音時,更是一個個嚇得跪倒在地,全身哆嗦,唯恐這次進去的會是自己......
聊城可是這片大陸最為寒冷的地方了,終年寒冷,因著寒冷的氣候而凍死凍傷的人自然不少,聊城的大夫們在這方面的研究自然更是專注用心。而這京城來的攝政王從雪地裡帶回來的少年,只一眼......哦,別說是大夫了,就是普通人也知道他定是沒救了!
這何止是普通的凍死凍傷啊,根本就好像是將一個人放在冰層中冰凍過了一般,皮膚已然青白色了,全身似乎都會冒著冷氣,即使這個房間內的爐火燒得多旺,即使那個武功深不可測的男子拼命將自己的內力渡給那個男子,又有什麼用呢?!連脈搏都已經探不到了啊.......
要知道,方才拖出去的那個老大夫可是聊城最有威望的大夫了,對寒症更是研究頗深,連他都說救不活了,那麼此人定是已經回天乏術了啊!
侍衛突然進來稟報,也是戰戰兢兢的表情,不敢看向床邊上男子的表情:「稟報攝政王,樓外的街上和領近的幾條街上跪滿了全城的百姓,他們......他們懇求您切勿再斬殺聊城的大夫了......」
床邊的男子並不言語,周身那冷冷的氣息,震懾住了這前來稟報的侍衛,膽顫心驚 ,卻又不知如何是好。
這司徒小王爺是救不好了啊,但攝政王居然遷怒於那些個大夫,一連斬殺了三名大夫,聊城之內人心惶惶,哀怨不斷......他也不知道向來運籌帷幄,瀟灑正氣,愛民如子的攝政王今日為何會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視線輕輕滑過靜靜躺在床上的男子,戰場殺敵無數。死人見得多了,卻是第一次感到心底發寒,為那些個無辜喪命了的大夫,也為性情大變的攝政王。
突然。一直背著他的男子開了口,聲音低沉,寒涼到了心底深處,扎了根一般刺痛,他道:「給所有楚家影衛殺手下誅殺令——妙妙。今生必要你給他償命!!」
邊漠的風總是凜冽的,夾雜著森森寒氣,捲起馬上那人繡著暗金龍紋的黑色披風,獵獵作響。
「你是說,赫連沉沙想憑著他旗下的那傲月國五十萬大軍擊敗我大宋和南詔國的百萬聯軍,呵!——純屬笑談。」
「容二少,在下卻認為,這很符合赫連沉沙的作風......他赫連沉沙號稱神勇無雙,平亂之時曾獨自領兵五萬殺入叛軍之中,萬夫莫敵。那次戰爭殺得屍橫遍野,也殺出了赫連沉沙的名滿天下,此後叛亂軍聞風而逃,他倒是真真是不可小覷人物,還望容二少慎重......」
「這又如何!他赫連沉沙再神勇,到底也不過是**凡胎,如何能抵擋本王聯軍百萬!不論赫連沉沙如何打算,他膽敢派兵突襲本王,他就得做好替自己收屍的打算!!」
「二少,可需要將此事稟報聖上。由聖上定奪?」
「不需要!」
「二少,難道......」
「本王自有計較!」
的確,容二少的手段和名氣與那傲月國首將赫連沉沙相比,可是並駕齊驅。難分伯仲的,但畢竟這傲月國邊疆之地,赫連沉沙無論在哪個方面都占據了極大的優勢......沈容沉下眉頭,緊緊咬著自己的牙關,沒錯!自己要相信容二少!!
忽而,緊握著韁繩的大手不自然地哆嗦了一下。表情一下子就軟下去不少,粗獷豪氣的男子竟也扭捏了起來,猶猶豫豫著自己該不該說:「容二少......那那個姑娘依然不吃不喝,一心尋死,沈容看她面容哀怨,形影憔悴,大病未愈的身子骨本就弱,這樣下去怕是禁不起漠北的氣候,終是要得病的啊......」
言下之意,還是不懂得容二少為何要瞞著那個姑娘,那司徒功名小王爺已經被南詔國的攝政王給救走了的消息。昨晚的飛鴿傳信得到的準確情報,那司徒功名的確是被容王找到了,只是現下仍然生死未卜。
司徒功名和妙妙不一樣,司徒功名用自己的身子和自己不多的內力來溫暖了妙妙,也就是將自己的生命抽乾了送予了妙妙,後來又在意識不清醒的情況下,昏迷了那麼久,整個人應該都凍僵了吧......容二少還沒有來得及回答,隊伍後方的馬車內又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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