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友!」
沉寂的大廳內。
古家主面色一變,連忙上前去將蘇玄扶起來。
「小友無礙吧?」
「古老,晚輩沒事。」
雖說如今與那廢人無異。
但蘇玄這具肉身的底子極好,只是摔倒而已,並無大礙。
古老心下一安。
他隨即滿臉歉意的向城主行禮,「城主息怒,太白他年紀小,話語有失妥當,我代他向您道一聲歉...」
城主並不想聽這些。
他嫌惡的揮手,「帶著他,立刻消失本城主的視線。」
「是是是...」
古老點頭哈腰,匆忙將蘇玄扶到輪椅上坐下,便推著他離開此處。
............
回去的路上,並不是侍女推著蘇玄,而是古老。
侍女只敢落於後面極遠,戰戰兢兢的跟在兩人身後。
就這樣。
三人極為沉寂的往古家方向而去。
眼看古家大門落於眼中,蘇玄向古老歉意道,「今日讓古老跟著晚輩丟臉了。」
「老人家,還有何臉面可言。」
古老話語溫和,「小友能夠無礙,此行便已是圓滿。」
輪椅推至古家大門前,蘇玄終於開口道,「晚輩之所以觸怒城主,是因為方才晚輩向他詢問過關於天墮淵的事情。」
古老似乎早有預料,他只是疑惑,「小友為何如此牽掛那場大戰?」
「晚輩以為,古老心中已經有答案了才是。」
的確。
蘇玄曾經不僅提到過自己道侶捨命護之的事,再聯繫到前後兩張面容。
古老心中頓時浮現了三個字——陳平安。
「小友為何不向城主道出自己的真實身份?」
他說道,「以城主之前態度,倘若知曉小友便是陳平安,應該便會如實相告的。」
「其中之事,牽連甚大。」
蘇玄搖頭,「晚輩不能告訴古老太多,晚輩只能說,若陳某身份敗露,此座城,即有滅城之危。」
聽聞這句話,古老瞬間變了臉色。
滅...城...?
山豐城可是由太白劍宗管轄,誰敢滅城?
越是想,古老心中越是恐懼。
他知道,自己似乎被牽扯進了一團深不見底的旋渦。
「古老放心,待身份暴露之前,晚輩會提前離開,不會讓古家牽連進來。」
「小友這是說的哪裡話,能結識小友這般人物,不僅是我古誠鴻之幸,也是我古家之幸。」
古老搖頭,「小友大可在我古家養傷,老朽保證,今次談話,絕不落於第三人之口,若有失,則叫老朽受劫罰...」
他當即發下一道天道誓言。
蘇玄並未阻止,因為這也是為古家...好。
回到自己所在小院。
蘇玄讓侍女離開,又將自己鎖在了屋裡。
「為何,情緒會升的如此激烈...」
說的,無疑是城主。
以蘇玄的眼光,自然看得出城主不是那種脾氣暴烈的人,相反,還極能隱藏情緒,也就是說的笑面虎。
前一刻還在有說有笑的談論雷劫。
後一刻,就雷霆大怒,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殺人。
蘇玄腦海中回憶起當時一幕。
似乎,是因何讓城主十分驚恐,當驚恐的情緒升至頂峰後,便化為了憤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