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有自己母親的一事兒影響,更多的,她覺得自己在外面本就受了那麼多的委屈,現在連同自己的母親也有事瞞著她,她就心裡酸澀的實在是厲害。
「沒……沒有,我就是……最近有點兒累!」
她無法做一個指責自己母親的不孝女兒,所以哪怕她心裡再怎樣委屈,也無法把自己心裡的不開心的根因歸咎到自己母親的身上。
「是和毅南鬧彆扭了吧?」
不知道夏帆是受了方信祁的污辱,阮懿誤以為她是因為在和年毅南吵架了,所以才會這樣一副悵然若失的樣子。
提及到了年毅南的事兒,夏帆的心弦驀地一顫。
不明所以的,聽到「年毅南」這個名字,她直感覺自己心裡生生的划過了濃濃的歉意。
瞧著自己女兒那黑白分明的眼仁中有複雜的精芒划過,阮懿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哎,到底還是小年輕!」
拂手攏了攏夏帆鬢角的碎發,阮懿繼續悠悠的扯開唇——
「帆帆啊,毅南不同於其他的男人,他是部隊出身的,自然不會什麼甜言蜜語,那孩子就是實誠兒,你呢,也不能學著其他的女孩子和他鬧情緒,你這也老大不小的了,說實在的,媽媽很喜歡毅南那個孩子,雖然不知道他家世什麼樣,但是他是個有擔當的男人,把你託付給他,媽媽放心啊!」
聽著自己母親的話,夏帆的心裡就像是有暗涌,在急速的翻滾一樣。
她也知道年毅南不像其他的男人,雖然他有些單板,甚至不會甜言蜜語,但是她從來不會因為這些,去埋怨他。
只是……現在全部問題的根因不是出在年毅南的身上,而是出在了她的身上。
「媽,我知道毅南是個有擔當的男人,也知道他值得我託付終身給他,只是……」
她現在已經不乾淨了,根本就配不上他了。
見自己女兒一副欲言又止、猶猶豫豫的樣子,阮懿心疼的詢問著她——
「只是什麼?怎麼了嗎?」
「只是……只是他太優秀了,我……我感覺我……」
「感覺你配不上毅南了是嗎?」
看出了自己女兒的小心思兒,阮懿很自然的接下了她的話。
重重的點了下頭,夏帆默許了自己母親的話。
「哎,你這個傻丫頭啊!」
伸出手,她將自己女兒的小身子收入了懷中。
擁著那實在是纖瘦的小身子,阮懿從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居然纖瘦到整個人的腰肢就像是柳枝一般,隨時都會折斷一般。
「帆帆,其實感情的世界沒有那麼複雜的,你愛毅南,毅南也愛你,這樣簡簡單單的感情,只有你們兩個人就足夠了!」
她真心希望自己的女兒可以幸福,所以不想讓自己的女兒承受那麼多的非議,過得那麼的艱辛。
聽著自己母親這個過來人的話,夏帆心裡悵然,她……真的能夠不去在乎那麼多,毫不在意的站在年毅南的身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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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寫好的辭職信,夏帆在惠昌辦公樓門口那裡深呼吸了好久,才鼓足勇氣的走了進去。
為了避免看到穆少言,她幾乎是用最快的速度,在人事處那裡遞交了辭呈。
可是她終究是沒有避開有風聲傳到了穆少言的耳朵里。
「夏帆!」
在她走出惠昌辦公樓的時候,手腕倏地被抓住。
下意識的回過頭兒去,穆少言那一張略顯頹廢神色的臉,便映入了她的眼仁中。
不敢去直視那過分幽暗的瞳仁,夏帆下意識的斂下眸子——
「穆總,請你自重!」
穆少言對她的挽留姿態,如果她再看不出來是什麼意思,那麼她就是一個大白痴。
只是,她不把這層關係斷的乾乾淨淨,他們之間的關係就永遠不會有平息的一天。
夏帆神情清冷的樣子,看自己完全是下屬對上司畢恭畢敬的姿態,讓穆少言不爽的皺了下眉頭兒。
「我昨天都給了你一下午的事情讓你冷靜,怎麼,還在鬧?」
他實在是搞不懂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可鬧情緒的?如果說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