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在一種心虛狀態下的郁晚歌,就感覺自己像是被剝光了一樣,就那樣赤果果的忌憚著所有行人注視自己的眸光。
不想讓太多的人看到自己這樣緊張不安的樣子,背著單肩兜,郁晚歌壓低著貝雷帽,迅速的竄入一個人群稀少的小巷。
下意識的加快了腳下的步子,現在,她只祈求容霆琛沒有追上來,否則,她真的是有一萬張嘴也解釋不明白了!
悶熱的氣流,像是散不開的霧氣一樣,烤焙著郁晚音的額角上香汗涔涔,壓抑的她都有些上不來氣。
「呼……」
看著自己已經跑離開了很遠,容霆琛應該沒有追上來,郁晚歌單手撐在深巷的牆壁上,如釋重負般長長吁了一口氣。
貪~婪的呼吸著空氣的郁晚歌,只要一想到男人那一雙冷漠深邃的眸,如同千年寒冰一般沒有情感,她的小心臟就驚顫不已。
她是真的不想去面對那個男人!
忽的,就在郁晚歌不停地平復著自己的心緒的時候,身後,偉岸頎長的身子逼近的走來,容霆琛伸出手,一下子就按在了她削瘦的肩頭兒上。
繼而,兩隻有力的大手,猛地就扳過了她的身子,將她孱弱的小身子直接就強勢的抵靠在了牆壁上。
「唔……」
一陣酸麻的痛,由自己的脊背處,開始擴散的漫溢開來。
還沒有從那一陣麻痛中,反應過來,男人那夾雜著淡淡慍怒的聲音,在自己的頭頂上愕然響起——
「鬼鬼祟祟的在做什麼?」
男人劈頭蓋臉的聲音落下,讓讓郁晚歌下意識的心尖兒一顫。
仰視著男人那已經染上了陰厲色彩的黑眸,她的眸光如同小兔子一樣的不安。
縮緊了嬌小身子的她,不敢去看這個男人那刀子般凌厲的鋒眸,怯怯地咬著下唇,埋低著頭兒。
「該死的,我在問你,跟蹤我做什麼?」
看著郁晚歌對自己一副弱弱不安的樣子,容霆琛火氣十足的突然拔高了聲音,兩個有力的大手,搖晃著她那瘦小的身子。
「咣!」
隨著男人那大力的搖擺,郁晚音削瘦的肩膀上的那個單肩兜,就勢滑落。
蠻橫的力道落下,讓裡面那幾本她新買的藥理學的書籍,洋洋灑灑的流竄了出來。
眸光冷冷的一瞥,一下子就看到了那幾本寫著中西醫臨*醫學的藥用書籍。
學醫?
容霆琛從書籍那裡轉過了眸子,狐疑的凝了一眼郁晚歌。
這個怯弱的小丫頭,學醫?
她有勇氣拿起手術刀嗎?
沒有去理會男人落在自己的臉上的沉冷的眸光,郁晚歌蹲下身子,趕忙去拾起自己散落的書籍。
看著郁晚歌那寧可無視自己,也要去拾起那些書的樣子,容霆琛莫名的在胸口處擠壓的慍怒火焰更加的劇烈起來。
該死,在這個女人的眼裡,自己還不如那一百多元錢的書嗎?
被那變得越來越強烈的怒氣所激盪著,容霆琛倏地俯下身去,將地上那剩下的最後一本書,拾入自己的掌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