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門被反鎖,讓周婉本就顫抖的心弦兒,此刻就像是要彈開一樣的繃緊。
「晚歌……晚歌,你在裡面嗎?開門啊,晚歌,你快開門啊,不要嚇媽媽啊!」
周婉在浴室門外,近乎都要喊破了喉嚨,可裡面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回應。
「晚歌,晚歌,你在不在裡面啊?你不要想不開啊!」
自己的女兒是個自尊心極強的孩子,所以,周婉完全可以想像,她可能想不開。
「晚歌啊,晚歌!」
顫抖的聲音,都已經支離破碎,可周婉在外面還是不停地喚著。
實在是沒有了辦法,她不得不給葉季打電話,可是葉季手機一直都是無人接聽狀態,這讓她更是急得如同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的抱頭亂竄著。
連外面的大衣都沒有顧得上脫,周婉就衝到了賓館服務台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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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實在是謝謝你!」
向賓館的服務人員連聲道謝著,周婉的眼中都是星星點點的淚光。
還好她的晚歌只是發燒感冒,昏睡在了浴室里,沒有其他的生命危險!
送走了前台的服務人員,周婉來到郁晚歌臥室那裡。
坐在*邊,看著自己女兒那一張蒼白如紙的臉,周婉有說不上來的心疼。
讓這個才剛剛成年的孩子,就忍受他們上一代人的恩恩怨怨,她真的是痛心極了。
胡亂的伸手抹了幾下自己的眼淚,她撥通了容霆琛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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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霆琛以工作為由,說沒時間見周婉,卻直接給她了一個當頭棒喝。
想找我就來公司!
周婉就算是再琢磨不透容霆琛,也知道他指的公司是郁氏。
只是要她去郁氏,明擺著就是要她出醜啊!
一個一直都是第三~者地位存在的她,怎麼可能會那麼自討沒趣的去郁氏呢?讓那些郁氏的老董事看她現在窘迫的狀況嗎?
想到這裡,周婉想要和容霆琛之間再商量商量,卻不想,容霆琛那邊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沒有任何商榷的餘地,周婉直感覺自己這麼急於找容霆琛,就是一個笑話。
不過只要想到自己女兒的無辜,周婉頓時就覺得自己的尊嚴又能算得上是什麼呢!
靜靜的深呼吸了一口氣,周婉還是選擇了硬著頭皮去郁氏。
穿著十分保守的黑色衣裝,用大邊沿的帽子遮住了自己的大半邊臉。
「這位女士,容總在辦公室等您!」
前台的服務人員雖然狐疑的看了一眼被帽子遮住了大半個臉的周婉,但還是禮貌的讓助理帶她去見容霆琛。
「女士,容總在辦公室里,請!」
「謝謝!」
向助理道謝了以後,周婉邁著步子就走了進去。
入門,看見那一抹頎長的身影背對著自己,慵懶的倚靠上轉椅中。
邁著步子走上前去,周婉目光十分中肯的落在了容霆琛的臉上。
「霆琛,我有事情要和你好好談一談!」
「見過郁氏的老董事沒?」
「……」
聽到容霆琛語氣不咸不淡的突然冒出來這樣一句話,周婉的下巴都險些驚異的掉在地上。
轉過了轉椅,容霆琛將黑曜石一般冷峻的眉眼落在了周婉那一張異樣神色的臉上——
「作為郁玄海喜歡的女人,回國之後,難道不應該見一下郁氏這些老董事嗎?」
「我沒有!」
聽出來了容霆琛話里的意思,周婉開口否決著。
連郁玄海都是郁晚歌再三勸說才去見面的,她怎麼可能去見那些什麼郁氏的老董事?
鷹隼一般黑的發亮的眸子,一瞬不瞬的落鎖在周婉的臉上,把她看得更加的不自然了起來。
「也對,作為一個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確實不會去見人,因為她沒有臉去見人。你說我說的對嗎?周女士!」
「你……」
容霆琛依舊是皮笑肉不笑的話語傳入周婉的耳朵里,讓她更加緊湊的擰緊了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