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膝落地,在地板上發出了骨骼碎裂的聲音。
那足夠讓郁晚歌全部的神經都繃緊的劇痛,一股腦的湧上她的心窩,讓她一下子就皺緊了眉頭,吃痛的嗚咽出聲。
看著郁晚歌眼角有圈圈點點的淚珠在飛速的閃爍著,容霆琛眯起豹子一樣狹長的眸子。
隱匿在眼皮下面的黑眸,急速的激盪著讓人捉摸不清的微茫。
「該死的,就算是你再恨晚音,孩子是無辜的,是無辜的,你懂嗎?」
將踩著郁晚歌腿彎處的力道加重,容霆琛倏地陰厲的抬著眼皮,將那隱匿的血絲,全部都湧上了黑幽的眸。
從他來到醫院這裡,郁晚音一直就是一種哭啼不停的狀態,就像是受了眸中刺激一樣,讓他心煩不已。
為了保證胎兒不會受到什麼影響,容霆琛只好讓醫生為郁晚音注射了鎮定劑。
「唔……痛!」
男人那硬生生踩在她腿彎處的力道,讓郁晚歌痛苦的喊出來了聲音。
「痛?你憑什麼說痛?要不是你和你母親回國,晚音至於這麼痛苦嗎?」
他無法忘記郁晚音縮在他的懷中,哭得和個淚人一樣的有氣無力,更無法忘記他今天看到郁晚音在他面前那痛苦欲絕的樣子!
郁晚音會變成這樣,完全是拜郁晚歌和周婉所賜!
既然她們已經決定在德國那邊生活不再回國,為什麼還要重新闖入他們的生活,把那原本都在正常軌道上面的一切運轉,都變得支離破碎?
如果沒有她們的重新出現,郁晚音完全不會變成今天的這個樣子,而自己,也不會再想起發生在二十年前的事情!
越想,容霆琛心口處激盪的慍怒火焰,燃燒的更加旺盛起來。
「唔……」
再次痛苦的擰著小臉,郁晚歌直感覺自己腿彎處被碾壓的力道,更加陰狠了起來。
「容霆琛……我不是……不是故意的,唔……」
承受不住那過分狠戾的力道,郁晚歌的聲音支離破碎。
「郁晚歌,你已經說了太多句不是故意的,已經不值錢了!」
伴隨著男人聲音陰冷的壓下,郁晚歌的脊背,被他弓起的膝蓋,猛地一頂,便把她纖弱的小身子,一下子就彎身到了病*上——
「郁晚歌,如果現在躺在病*上面的人是你的戀人,你會不會相信那個傷害你戀人不是故意的?嗯?」
容霆琛的聲音極度的冷冽,如果不讓這個女人做到站在其他人的立場去看待問題,她永遠不會知道她自己到底有沒有做錯事!
一邊要承受這那沉重力道的碾壓,一邊還要聽著容霆琛對自己陰騭的質問,郁晚歌直感覺自己就像是跌入冰冷的海水之中,被周圍那完全可以吞噬她的海水,猛烈的灌注著。
「嗚嗚……容霆琛,就……就算是受到傷害的那個人是我的戀人,我……我也要查清楚是怎樣一回事兒再做出判斷,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對一個人屈打成招!」
郁晚歌現在所處的情況,真的是和古代那被嚴刑逼供的罪人無異。
只要想要自己沒有做那些事情,卻還要去承受這些,她的心,就被撕裂開不可計數的裂痕……
「屈打成招?嘖嘖,郁晚歌,你的意思是我誤會了你是吧?」
聽著郁晚歌的話,容霆琛的鷹眸變得陰冷、嗜血……甚至,有些變~態的突兀……
「是!」你誤會了我,而且一直以來你都在誤會我!
郁晚歌那一個「是」字說的很中肯,就像是在用著她僅存的力氣把這個字,吐出菱唇。
「唔……」
果然她這個不假思索,沒有任何拖泥帶水成分的字眼,讓容霆琛的臉色變得更加鐵青的可怕。
下意識的,容霆琛禁錮她的力道,幾乎要把她的脊背骨和腿骨都碾壓成了碎渣!
「郁晚歌,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
「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軟肋是吧?」
「……」
「郁晚歌,我今天就當著你的面兒,把你媽買給工地那些的農民工!」
壓制著過分低沉、陰狠的聲音,容霆琛倏然一把就甩開了郁晚歌,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