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混亂的一晚。
高傲的雄獅在他面前折腰,沈寂星成為他生命里的新掌控者。
「要去見誰?」
周熠禮幾乎稱得上貼心,把人伺候的服帖,晚餐都是一口一口吹著餵的,「必須今天?」
沈寂星淡聲道,「約了今天。」
他向來時間觀念嚴謹,周熠禮沒多說什麼。
吹了吹牛奶餵他,「幾點?」
沈寂星看向面前溫熱的牛奶杯,沒能張口喝下去,「八點。」
周熠禮看了眼時間,晚上七點。
「那來得及。」
沈寂星額角隱約跳了跳,覺得每個字都像是硬擠出來的,「我約的是早上八點。」
「」
誰能想到周熠禮是個瘋子。
別說早晨八點,十點睡意朦朧時,他還不清醒地趴在枕頭上,將整個頭埋下去蹙眉顫抖地咬著柔軟布料。
周熠禮後知後覺地笑出聲來,「哦哦,原來是早上八點。」
這小獅子倒是半天不覺得自己有錯。
緩慢地眯著眸笑,隨後忽然意識到,「怎麼不喝?」
沈寂星面無表情地挪開,「吃飽了,換衣服。」
周熠禮眼眸稍垂了下,「你生氣了嗎?沈寂星。」
不知是沈寂星的錯覺還是事實。
今天的周熠禮儘管還是那副高傲散漫的模樣,但他變得越發黏人了,即便沒有酒精的藉助下。
「沒有。」
周熠禮不信,「有,不然怎麼連最愛的牛奶都一口不喝。」
他的自控力一向是弊端,昨晚其實已經是控制過的。
在浴室里陪他溫存,極盡溫柔,讓他休息,再詢問他的意見是否可以。
雖然只休息了五分鐘。
沈寂星從他手中搶過牛奶杯,單手掰過周熠禮鋒利下頜,將半杯牛奶盡數全餵給他。
那薄霜似的眉眼帶著俯視。
「你是覺得,我還能喝的下去?」
他連這東西看都不想看。
周熠禮知道他身體不好,大部分不會弄進去,所以昨晚他身上儘是這些不堪東西。
高度潔癖的沈寂星被他一次次挑戰極限。
周熠禮愣了下,「不是?」
他也沒勉強沈寂星,乾脆利落地喝完,隨後抱著人走向更衣室換衣服。
「我都沒往那方面想,你這人怎麼這麼不純潔?」
「周熠禮!」
周熠禮忍著笑給他穿好衣服,「晚上回來給你溫點粥,甜的,成嗎?」
沈寂星坐在矮柜上居高臨下地看他。
良久淡淡嗯了一聲。
「好。」
周熠禮唇角微翹,說不出如今心口是什麼滋味,像是浸泡在滿是蜜糖的玻璃罐中,他寧願就從此刻地老天荒。
他緩緩蹲下身,給沈寂星穿鞋。
沈寂星其實緩過勁來,其實沒那麼誇張,「我自己來。」
周熠禮握住他腳踝,垂眸給他穿。
隨後將腳踝上的傳感器取下,自然而然地扣在自己手上。
他不介意。
被沈寂星時刻感受著失控的心跳。
「怎麼了?」周熠禮發現他一瞬不眨地望著自己。
頭頂上各式各樣的西裝,沈寂星像是矮櫃裡的薄玉雕像,五官潔白漂亮到近乎透明。
周熠禮低眸湊近他,笑著問,「嗯?」
沈寂星別開視線,睫毛尾端打著光,「拋開身體反應不談。」
他又回頭,直勾勾看向慵懶帶笑的小獅子。
「我會以為是我睡了你。」
周熠禮又一次丟下了工作。
給出的理由是,會議暫停,我去給老婆當司機。
團隊裡的人:「???」
千言萬語在嘴邊凝固最後化成六個字。
不是,他有病吧?
「舔上我沈哥是這樣的。」有人小聲又嚴肅的發表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