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男人如同一隻發了瘋的餓狼,一遍又一遍地撩開尖牙,吞噬著鄒晴的一切。
她緊咬著自己的手指,克制著,不敢發出一絲有關於情慾的聲音。
席錚對她沒有情,只有欲,更多赤裸的折磨。
完全不在意她是第一次。
沒有親吻的安撫,只有軀體上的索有。
「冰兒,你乖點。」
男人濃欲暗啞的叫了一聲,鄒晴的心更痛了。
席錚是故意的,他是知道怎麼報復她的。
這話一出,鄒晴鬆開自己緊咬的唇瓣,實實在在地哭了。
「我是鄒晴。」
「閉嘴。」
男人毫不留情地撤離開,隨即又將人反轉過去,再次深入。
啊——
鄒晴滾燙的淚水浸濕枕頭。
男人不依不饒的側臉貼緊她鮮紅欲滴的耳垂,刺激她:「你藏在鄒冰日記本里的情書我看了,你真夠超前的。」
情書?
那封不曾送出的情書,為什麼會在堂姐的日記本里?
鄒晴慌亂無措地想掙脫問個清楚,無力的身子卻被死死按住。
「你以為害死鄒冰,就能順利取代她的位置嫁入席家?」
男人咬著牙,動作越發狠烈,「愛我?又想著嫁給我哥,鄒晴別讓我覺得你噁心。」
「我沒有。」
急促的三個字落下,後面取而代之的,是鄒晴為這段十年暗戀付出的哭泣聲。
——
第二天,鄒晴在支離破碎中醒來。
偌大的房間內空無一人,徒留一絲從窗簾縫隙里闖進來的刺眼陽光。
她捂緊身上的被子下床。
玉足剛落,一陣陌生的酸痛襲來,她在床沿緩了許久。
她回頭,目光停下那抹鮮紅上,無言中,像在哀悼。
這時,穿戴整齊的席錚,提著一個白色袋子,端著一杯水,從門口走了進來。
鄒晴看見他,錯愕回眸。
她以為,他早就走了。
席錚臉上無波,那雙眼珠子依舊漆黑冷厲,只是身上的恨意淡了一些。
他把白色的袋子甩到她赤裸的腳邊,冷道:「衣服。」
鄒晴低頭,俯身去撿。
柔順的烏髮從她的身後滑落到地面,露出纖薄的玉背。
居高臨下的席錚,視線正正好掃過那幾枚印在上面的紅色咬痕。
是他昨晚故意發狠留下的。
「吃了它。」
鄒晴恍神,抬頭看見躺在他寬厚手掌里的白色藥片,心跳樓式下沉。
避孕藥。
鄒晴內心自嘲:竟走到這一步。
她胸腔泛酸,沒問,也沒說話。
只是接過後,在他強勢的注視下,乾咽了下去。
可席錚任不放心。
鄒晴這些年,在他眼裡,就是如此的厭惡至極,不可輕信。
「喝水。」
他又一次壓著嗓音開口,耐心全無,「別試圖耍手段進席家。」
這次,鄒晴順從他的意,將一整杯水,一口氣喝完。
喝得凶,一滴水漬從她粉嫩的唇瓣滑落,順著白皙纖細的脖頸,滑入胸口。
席錚冷冷的看著,沒有說話。
直到水杯啪的一聲,落到桌上。
席錚頭也不回,單手抄兜轉身。
鄒晴望著他決絕的背影,終於開了口。
「昨晚,為什麼?」
她的聲音透著揪心的委屈。
席錚背著她,好半晌才作聲:「我就想試試。」
話落,他偏頭側身,眸底再次生出羞辱之意,「沒想到你這麼浪又這麼騷,真同我上床。」
——
當鄒晴回到出租屋,已是下午一點。
渾渾噩噩的她,腦子裡充斥的全是席錚刺激性的狠話。
她拉緊屋裡的窗簾,沒有洗澡。
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