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賓,把你的溫度計拿來。」斯文赫定也是一副心痛不已的樣子,指揮著旁觀的斯賽賓去取來溫度計。
&接近零度。」凝雲觸碰一下,隨即火速地回抽手指,仍是被凍了個透心涼。
不多時,斯賽賓從駱駝身上取來一根電阻溫度計,插入寒潭水中。
電阻值隨著水層低溫不斷變化著刻度,指針不停地下跌,直至最終停留下1度左右。
驟然,眾人看著刻度表面露驚訝,仿佛透體的低溫潭水生澆在身體上。
寒潭內反射過來的陽光照在七月的臉上,更顯得本就輪廓分明的精緻臉龐上膚色晶瑩,柔美如玉。
但見她凝視著冰冷的水體,狠狠心崛起小嘴解下狐裘外套,交至凝雲手上,淺淺勉強笑著,「你留在這,我和她下去。」
手指指張亦珊,言語中表情篤定。
&怎麼行?」凝雲厭惡看看張亦珊,堅決搖頭不答應。
斯文赫定雖然聽不懂七月在說什麼,還看不明白一組簡單的動作嗎?
她脫衣服就代表著決心要潛下去,且不說深不見底的水面下有什麼,單是這種接近零度的低溫幾分鐘內就會讓一個大活人神經感官失去知覺。
&他連說了幾聲不不不,一拍mico的身子,藏獒會意地擋在七月面前,兇狠地對著張亦珊狂吠兩聲。
修眉端鼻,楚楚可憐!張亦珊妒意更甚幾分,「記住了,別在大家面前裝可憐。我可沒強迫過你。」
究竟是用什麼做的女人,連一條畜生都在護著她?張亦珊心底憤憤不平。
七月苦笑一聲,五味雜陳的心態,「凝雲,忘了我們是誰?一座千年墓葬而已。」
隨之,衣飾盡解。
一襲素腰妖艷紫細薄紗席地長裙,裙擺邊上用銀色閃現層層疊疊地繡上九朵曼陀羅花。
精巧動人的鎖骨不經意的若隱若現,如絲綢般的秀髮隨意披散在身後。
似有若無的清純女兒馨香,緩緩地迎風飄進眾人鼻觀。
&娘,你真要下去,你確定?」凝雲明白自家姑娘的心性,一旦確定下來的事誰也無法更改。只是心疼她這副嬌貴的身子,是否能耐住絕對的低溫侵襲,再說這處寒潭不知深幾許,又是通往何處。
七月狠狠地點頭,笑的時候都似在顫抖,雙目湛湛有神。
一步步地接近寒潭邊緣,邊上的一群大男人都看得觸目心驚,卻又壓根無法說些什麼,更談不上阻止她。
張亦珊此時剛剛解下皮衣,頭也不抬地一紮入冰冷的水中,身體一沉沒入幽深的寒潭內,眨眼間就沒有影蹤。
&我先來吧。」凝雲生怕七月阻攔,乾脆外套也不脫,直接就蹦躂著咬牙盯著寒氣躍了進去。
我們從小一起正大,生就像是一對姐妹,七月想起凝雲曾經說過的話,捂著半邊臉頰眼淚漣漪。
&通!」
一道優美的倩影扎入寒潭水中,轉瞬就沒入深水當中。
斯文赫定急了,「**!」手僵在半空中,為沒能及時阻攔住那道身影懊惱不已,開始脫下外套及一雙束縛行動的皮鞋。
&文,你冷靜點,你這樣子將來回國我們沒法跟你父親交待。」
伯格曼想不通一向來以穩健睿智著稱的斯文赫定怎麼會為了一個女人失態,他歷來每一項探險都是做足了十足的準備才敢開始嘗試,更不會隨隨便便為一個女人就這樣拿著生命去冒險。
寒潭起了一道道的波紋,片刻之後水面重新恢復寧靜,黑漆漆的水層深處一絲人影也看不到,斯文赫定下去了,只留下了一句狠心決絕的話:我不追著這個女人,我會後悔一輩子,麻煩轉告我父親。
&麼辦?」伯格曼看看斯賽賓,又看看周邊的一干隊員。
&著看看吧。」斯賽賓說。
無聲無息的深潭就像一隻海獸張開著血盆大口,落下去的人生還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
悶頭在寒潭中做著滑動水體的動作,遍體肌膚涼意如一根根鋼針一樣扎在每一處毛孔當中,離開外界洞口三十米深的水層之下,七月就已經發覺有點暈眩。
冰冷的水面下光線越來越暗,幾乎無法看清遊動的路線,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