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進行到了最後的章節,這一天是特別的野外拉練科目,地點位於校區20公里外的一座荒山中。隨後的夜晚裡,參加軍訓的人群也會在野外搭起的臨時帳篷中過夜。
一整日的拉練,二十公里的不限時跋涉,大部隊全員抵達山腳的時候,離天黑僅有兩個小時。疲憊不堪的人群在各自教官的指導下搭建著宿營地,燃起篝火。
身處荒山的少男少女們都對暗下來的夜晚有著憧憬,對最後這一項目抱著一份新鮮的嚮往,哪怕四周圍荒蕪的只剩下零落的雜草。
沉沉的夜暮落下,漫山遍野的人群嘈雜。
各個方隊的成員圍聚在熊熊燃起的火堆前,烘烤著香氣撲鼻的食物,第一次野外宿營的新生們興奮的圍在火堆十來米處蹦躂著,歡快的起舞。
通紅的火光帶著陣陣熾熱的氣息映在每一個人臉上。
朱龍穿越方隊來到朱北辰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將他領到遠離人群的一堆枯草叢中,從衣袖內測掏出一小瓶精裝的白酒。
&是什麼酒,味道挺香。」朱北辰很少有喝酒的機會,卻對那股深入喉間的辛辣嚮往不已。
&知道,南門外面打的散裝酒,應該喝不死人。」
兩人就這樣在遠離大部隊一處荒涼的地方品嘗著這瓶沒有標籤的香醇白酒。一口純純的酒漿喝下,辛辣的液體瞬時穿過喉間,沿著曲折的腸道下肚,臟腑中不多時升騰出片片暖流,貫穿全身,在微涼的夜裡舒爽溫暖。
&去小解一下,等我回來。」朱龍著急地離開。
這一地離開人群太遠,周邊只有夜晚呼呼的風聲傳來,朱北辰很不習慣這樣的環境,總感覺無邊的黑暗中,有什麼未知的危險,讓自己非常的不安。
身後的雜草發出輕微的聲響,像是有什麼在其間走動。
朱北辰警覺的回頭朝著雜草間尋去,他放緩著自己的腳步,摒著呼吸不敢發出絲毫的聲響,在極暗的環境下,對於雙方的視力都是一種考驗,任何響動都只會過早的暴露自己。
一個飄忽的身影迅速的從朱北辰的後側襲來,在朱北辰還將注意力集中在雜草叢中的時候。
那人就已經衝到了他的身後,一雙觸感枯瘦的手直接捂住了自己的嘴,將他往遠處拖去。未及拖動幾米的距離,朱北辰從初時的震驚當中回過神來,憋著勁使命用肘部大力向身後那人擊打過去。
肘間結結實實地打中了後方那人的肋骨,沉悶的聲響伴隨著那人痛苦的低吟,他鬆開了捂著朱北辰嘴巴的手,朝後方退了幾步。
朱北辰這段時間的身體反應能力越加靈敏,出手的力道也非常大。
&打,是我,是我,你個天殺的,下手這麼重,骨頭都快被你打裂了。」身後那人嗷嗷叫著,疼痛不已。
順著手肘的擊出,朱北辰瞬間回過頭來。待看清身前這人的長相,以及那極度讓自己反感的聲音後,他發狂了。
&你,老雜毛。」
&不就是我麼。」那人身子還在剛才的痛疼引起的顫慄中未緩過來,趕緊解釋道,生怕朱北辰又來那麼一記狠招。
&還有臉來,把錢還我。」
這一聲是直接撕心裂肺般吼出來的,強烈的憤慨衝動下,朱北辰的面目都變得異乎尋常的猙獰起來。他僵直著身體,作勢一衝,獅子搏兔般的朝著眼前人撲過去。這人正是那夜飛快遁走的入定。
入定的反應何其迅捷,一看朱北辰的表情不對,再繼續呆站在那,非得被他活活撕裂不可。趕緊蜷縮著半個身子,降低重心,飛快的朝著後方跑去。
一直隱藏在朱北辰體內神秘的灼熱氣體也隨著他心性的躁動起伏瞬時騰起,沿著周身的脈絡灌向四肢,失去理智的朱北辰狂性大發下,奔跑的速度如同一隻加速的獵豹,眼神中冒著凶光。
&聽我解釋,別再追了。」兩人就這樣一追一趕地在荒山間奔跑。
&釋個屁,我今天逮到你,不活活扒了你的皮。」一想起自己好不容易從那些記者手裡得來的錢,本是欲作學費和生活用的,全被這猥瑣的老道扒了個精光,火氣就不打一處來,死死地咬著入定追著不放。乾枯的枝頭上的尖刺刺破了自己的衣服也未停歇。
&快沒氣了,再追出人命了。」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