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真實的,也許從那夜開始,她就一直是自己的一個幻覺,她很有可能那夜後就和尼桑一同消失了。如果不是眼前這人還會開口說話,那聲音環繞在耳間的話。
&單單是迷陣,而且還是幻陣,眼睛所看到的,其實都未必真實。」
&又是不是真實的呢。」朱北辰補充這句話的時候,下意識的摸了摸掛在滇驢背上的彎刀,隨即放棄了這個荒誕的想法,不由得搖了搖頭。
&可以試試我是不是真的。」一柄彎刀以極快的態勢出鞘,刀刃破空的聲響尖銳而刺耳,表現出持刀者深厚的運刀功底,寒光凜冽的刀鋒架在了朱北辰的脖間。輕微的晃動下,鋒利的刀刃便會劃破他細滑的肌膚,滲出血液。
&別來真的,我說著玩的,開玩笑的。」
&彎刀收入刀鞘中,不過半秒的時間。
韓清欣從身旁的滇驢身上解開包裹,抽出一柄軍用匕首丟給朱北辰。
&著它防身,那柄彎刀有時候未必好用,這裡的情況太複雜,已經出乎我的預料,有時候你需要自己照顧自己。」
話中的詞彙很刺耳,他不需要女人來照顧。接過韓清欣遞來的匕首,只見這是一柄長不過10公分的利刃,刀刃上波浪型的鋸齒,輕易間便可切割開金屬類的硬物。他將匕首別在了腰際。
引路的滇驢乘著兩人走神的一小伙時間,已然彎下頭去,厚厚的驢唇咀嚼,像是在吃著些東西,那是一片綠草地似的地面,但滇驢咀嚼的顯然不是草。
遠處的霧霾散卻,又是一道山谷的入口,出現在兩人的視野中,幾百米外谷口中吹出的陰冷空氣甚至於直接沖刷至兩人面前,流動的空氣中帶著極重的濕氣。
兩相比較下,後方早已消失的山谷也不在那麼真實。韓清欣心底卻是十分駭然的,陰符的傳人果然如傳說中,極不簡單,哪怕是這個半途入道的人,沒幾天的功夫,居然能看破這種聲勢浩大且鬼斧神工的幻陣。
&贏了。」沒有什麼話語能表達韓清欣這一刻吃癟的心情,但在心底里依舊希望朱北辰能愈來愈快成長起來,因為他將來可能要面對的更多。
皮鞭狠抽在滇驢的後背上,那畜生撕鳴著發狂起來,腿間使出強有力的勁道,在地面上踏出一排排的蹄印,朝著百米外的上古入口奔馳而去,身後揚起一大片塵土。
瘋婆子,有你這麼待畜生的麼,你這麼抽它,它會很疼的。呼吸著一口沙塵的朱北辰心底里嘀咕著,牽著另外兩頭滇驢緊跟著前方蹄印子追上去。
山谷的入口極為寬闊,霧氣止步於谷口。山谷內景象一片清明,潮濕的空氣尤為清新。山谷兩邊的石崖陡峭,輪廓一如兩人先前在後方所見到的一模一樣。
他有些明白了,原來陣中的一切並不是幻覺這麼簡單,布陣的人手法真的很高超。之前所見到的山谷其實不是幻覺,那是一種類似於海市蜃樓般的光線折射,利用的媒介便是這漫山遍野的迷霧,手筆宏大。
先行抵達谷口的韓清欣此刻正站在入口的正中央,眼神呆滯地盯著一塊立在谷口中央的巨石。幾米開外,那頭滇驢臥倒在地上,癱軟的四肢抽搐,無力的伸展著,蹄子緩緩地推磨著地面的泥土。
&死了?」朱北辰帶著疑問巴望著趴倒在地上的滇驢。
滇驢的嘴間淌著鮮紅的液體,周身的毛髮暗淡無光,驢背上的皮質裂開一道道的口子,血液緩緩得外溢。
&喝了九曲江的水。」韓清欣專注地看著大石。
饒過殘喘著氣的滇驢,朱北辰這才發現這處巨石上刻著的字。
&是金文。」近前的朱北辰解釋著。那種筆畫組合的文字,與陰符經上卷所載的字體是同出一脈的,他不會忘。
&你手中的那份拓本是一樣的文字?」她見過那份古拓,先前醫院中,他們檢查了朱北辰所有的行李,而這是最醒目的一件物品。
&自同一種文字,但內容是不一樣的,我不懂這種文字,所以這碑上的刻字我也不懂。」他很想解讀金文的釋義,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能讀懂金文。
&曲谷地,萬死一生。」
&麼?」
&懂的不多,金文的釋義極難,這是多年來,一些先輩所能破譯的字,僅僅幾個。」韓清欣眉間微簇,情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