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陽城這幾年正可謂很不平靜,自那年楓樹村遭到獸潮襲擊後,楓樹村的村民全湧入了明陽城,就在全城誠惶誠恐之時,煬王的精銳之師飛虎營直赴楓林清剿獸患。獸患才平,又出現了木家作亂,那木家老祖了得,煬王也是威武,最終把他們殺得狼狽逃竄,清剿餘孽那是遲早的事情。明陽城太平了,煬王體恤民情,在楓林建制楓林營,防範凶獸永護明陽城。煬王開始頻頻臨幸明陽城,大雲聖山的行宮也正在緊密建造之中,這就引起了越來越多的人關注,往日生僻的明陽城開始日漸繁華起來。
明陽城西,近湖沿百里,兩年間土木大動,房舍四起,買賣成市,集市成街。這裡正是被獸襲趕得沒了安身之地的楓樹村的村眾新的安家之處。村民無不感恩煬王的仁慈,能在明陽城安家是很多人從不敢去想的事情,他們有時候暗地說笑,不知道該感謝獸襲,還是該感謝木家的作亂,才讓他們在明陽城落腳。只有那些家中在獸襲中喪命,或是被木家作亂累及的家人,心中的傷痛常常使得他們懷念以前的日子,如果沒有這些獸患或者戰亂,在楓樹村該是多麼舒心的日子。
田慶豐做夢也不會想到他會在明陽城安家,但他一點都開心不起來。在他看來,這一切幾乎都是拿他兩個兒子換來的結果,如果要他選擇,他更願意呆在原來的楓樹村,老婆孩子大小一家都在一個院子裡,等兩兒子一人娶上一房媳婦,他就等著抱抱孫子,然後就是閉眼,那也笑眯眯的走。
哪承想,老天爺不讓人安生。先是小兒子進了林子就是生死不明,想想那凶獸襲村就讓人害怕,那可憐的小兒估計是沒了。等把這獸潮挺過去,這大的就不省心了,說什麼總覺著自己的弟弟沒事,在等著他去救出來,天天不著家和那木家的丫頭不知道鼓搗著什麼。正琢磨著怎麼讓他們成親了省下心來,這下好了,說木家是反賊,大的也被卷進去了,到現在也是音信全無。
可憐了孩兒的娘,眼淚把眼睛都要灌瞎了,左右怎麼安撫都沒用,真是讓人心痛。還好,過了一年多後,這婆娘自己沒事了,一心開始想著怎麼賺白幣。這白幣豈是那樣好賺的?她學著城裡的人開酒樓,做她的拿手好菜刀魚三吃。真是擔心死我了,要是把那好不容易攢下了來的白幣全虧了,估計她又要好一陣子不開心了。這也是邪性了,她做的魚我喜歡吃,沒想到別人也喜愛,來吃的人一個個讚不絕口。這樣也好,只要孩他娘高興,賺到了白幣她更高興。
這日子就這樣也就是好了,偏偏這婆娘開始念叨生的兒子沒一個聽話,算是白養了。都一把年紀了居然還想再生一個,我的天哦,這幾月下來的的折騰,這可真要了命了。這幾天安靜了,才讓人鬆了口氣呢,沒過幾天,沒想到她愁眉苦臉的說是她老了,要不就給我再娶一個?她這是中了什麼邪,這還讓人活不活,我有她一個就夠我小心翼翼過日子了,再找一個,那不是添亂嗎?哎,女人真是麻煩,自從來到這明陽城,就沒過幾天讓人安心的日子。
田慶豐正低著頭想著自己的心事,直到被人一把抱住叫道:「爹!。。」他楞了楞,有多少日子沒人叫了,是大牛回來了?!
當他抬眼看去,不對!這,這——是小魚兒!
小魚兒一把抱住爹,激動得不知道好,眼眶紅濕,聲音開始嗚咽。
田慶豐緩過神來來,見真是自己的小魚兒,也是一把抱住,深怕他再跑了似的,嘴裡直叫喊:「我的兒哦,小魚兒,真是你!你這是從哪冒出的啊?我看看,你都長高了!真好,真好!走走,快去見你娘,你娘都被你愁死了!咦。等等!」
啪——,田慶豐一巴掌抽田小魚臉上,厲聲道:「你個混賬東西,你這幾年死哪去了。。」
田小魚被一巴掌抽懵了,看著爹臉漲得通紅,胸膛起伏著話都說不下去,連忙扶住爹,後來慢慢抱住道:「爹,孩兒不孝!孩兒不孝!我回來了,千萬消消氣,我們先回家吧!」
田慶豐被兒子抱著,又是高興又是難過,等情緒也平靜下來,再次好好打量著兒子,心頭漸漸全被高興占據,只要兒子沒事就好,看著兒子半邊臉腫了起來,不由得後悔下手有些重了。
他有些歉意的拍了拍兒子背道:「好!我們回家!」
田小魚戴上有輕紗遮掩的斗笠,道:「爹,我回來的事情,先不要說
十二明陽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