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嗎?」張謙眼睛都睜不開,只能撥動自己微弱的嘴唇,小聲問道。
「是我,是我啊。」程雙手被銬住,無法給張謙擁抱,他只能默默抽泣。
「咳咳,你怎麼來了?難道你也被他們抓來了嗎?」張謙似乎想生氣,但是他哪有多餘的氣力再發火。
程低下頭,說道:「是的,魏先生把我也抓來了,我們兩人犯了罪,是時候該接受懲罰。」
張謙勉強睜開了腫脹到不行的眼睛,微弱地說道:「哎!我本以為拖住了魏仁武,你便有時間逃走,真的沒想到啊!」
這時,魏仁武和岳鳴走了進來,魏仁武說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就算他逃走了,只要他還在地球上,我就能把他帶回來,你的想法簡直是幼稚。」
程突然跪在魏仁武的面前,懇求道:「魏先生,我求求你,把他放下來吧。」
「鵬程哥,快起來,別這樣。」岳鳴趕緊扶起程。
魏仁武說道:「小岳,你把他放下來,他現在也沒有什麼反抗的能力了。」
岳鳴趕緊點頭照做,幫張謙解開繩子。
程一把接住無力的張謙,並將他平放在地上。
程對張謙說道:「阿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張謙伸出滿是鮮血的的右手,撫摸著程哭泣的臉龐,試圖為程擦拭眼淚,他安慰道:「鵬程,這真沒什麼,只要有你在,到哪裡都是一樣,就算是進監獄,我也感到很幸福。」張謙把程的眼淚擦乾淨,卻留下自己的血跡,血跡在程的臉上越抹越多,無法擦乾淨。
程抓住張謙的手,露出了幸福的微笑,他笑道:「說得對,只要有你在身邊,天涯海角,去哪裡都是一樣。」
魏仁武不禁打了一寒顫,他是個標準的直男,他的心理可以接受世間男女的真愛,但是他卻始終無法忍受同性戀,在他的觀念里,同性戀都是有悖天道自然的。
魏仁武示意岳鳴,自己先出去,他實在感覺膈應。
這下,房間裡便只剩下岳鳴、程、張謙三人。
岳鳴說道:「這位,謙哥,我不知道之前有沒有一次,咱們聊過,但是我想說的是,我和鵬程哥已經成為了朋友,我覺得咱倆也應該能成為朋友吧。」
張謙躺在地上,緩慢地說道:「咳咳,以前在外面露臉的,多數都是鵬程,這一次,還是你和我第一次正式的見面,既然鵬程都已經把你當做朋友了,那你就是龍謙的朋友,理所應當也是我的朋友。」
岳鳴說道:「很好,那等你們出獄的時候,我一定會來接你們二位的,到時候,咱們可以坐一個桌子,好好的聊天吃飯,把酒言歡,而不是面對一個龍謙。」
程微笑道:「從今往後,世上再無龍謙,也沒有什麼瞬間移動魔術,只有張謙和程兩個人。」
張謙抓住程的手,不甘心地說道:「鵬程,真的要放棄魔術嗎?」
程滿懷深情地點頭道:「魔術已經害我們夠多的了,我們本來可以過正常人的生活,卻總是要有一個人躲躲藏藏,我不想再這樣了,我想和你活在陽光之下。」
張謙輕嘆道:「哎!魔術曾經是我的夢想,實際上我的夢想已經達到過,我現在的夢想就是要和你永遠在一起,從此不分離,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無論是家裡還是大街,無論是夢裡還是現實,至死都不分開。」
這是完美的結局,岳鳴喜歡看這種溫馨的畫面,張謙和程含情脈脈地相對而望, 雖然無言,但是卻似乎千萬的情愫正在交織,岳鳴瞬間覺得自己還在這裡,有一點多餘,像顆電燈泡。
岳鳴尷尬地打斷兩人:「二位,我還有事,我就先走了,魏先生也還在外面等我。」
程說道:「小岳,你有事要忙的話,就先走吧,我和阿謙能夠自己照顧自己的。」
岳鳴已經移步到門邊,揮手道:「那謙哥,鵬程哥,再見了,有空的時候,我會來看你們的。」
岳鳴離開了拘留室,而魏仁武正在窗邊悠閒地抽著香菸,賞著月。
岳鳴緩緩走到魏仁武的身邊,伸手把著魏仁武的肩膀說道:「魏先生,總算不負眾望,破了這個案子。」
魏仁武把岳鳴的手臂打開,吼道:「拿開你的手,我可不喜歡男人對我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