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拼命得呼喊他,但是李凱卻一直沒有停下腳步。
瑪麗站在原地,有些猶豫,是追還是不追,她看看魏仁武,魏仁武笑眯眯地一動不動。
瑪麗問道:「魏先生,咱們不追嗎?」
魏仁武摸著八字鬍,說道:「不追,向老闆選擇為李凱頂罪,是出於他自己的意願,李凱選擇逃跑,也是出於他自己的意願,阿真選擇去追李凱,這又是阿真自己的意願,我尊重他們每個人的意願,所以我不去追。如果你要去追的話,我也不會攔著你,因為這也是你的意願。」
瑪麗有些迷惘,她喃喃道:「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魏先生能不能說說眼下該怎麼辦呢?」
魏仁武摸著肚皮說道:「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就餓得慌,眼下我餓了,我覺得我們應該先去吃飯。」
魏仁武和瑪麗又回到了向天笑的別墅,雖然瑪麗現在的心情很複雜,但是她還是為魏仁武做了幾道小菜。
瑪麗在做飯的時候,心情十分低落,家還是那個家,但是本該在家裡的人,向天笑、李凱、阿真,卻沒有一個留在家裡,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瑪麗把菜端到飯桌上,由著魏仁武一個人吃,她實在沒有心情吃飯,自己拖著下巴,傻傻地看著桌面。
魏仁武倒是心情輕鬆,大方地用筷子夾了一塊牛肉來吃,剛放進嘴裡,立馬就吐了出來,大喊道:「太淡了,你是不是忘了放鹽啊!」
「是嗎?我不記得了。」瑪麗呆滯地回答道。
魏仁武搖搖頭,準備換一道菜試試,他又夾了一塊雞肉放進嘴裡,然後他立馬又吐了出來,他大喊道:「齁死我了,這個,你是不是鹽又放多了點?」
「是嗎?我不記得了。」瑪麗依然呆滯地回答。
魏仁武緩緩放下筷子,他也不吃了,這些菜他根本下不去口,他緩緩嘆氣道:「瑪麗啊,你還是很擔心啊!」
瑪麗這下崩不住了,眼淚像洪水一樣一涌而出,她趴在桌上嚎啕大哭。
魏仁武走上前,輕拍瑪麗的後背,以示安慰,並說道:「不要傷心啦,雖然目前他們都走了,至少我還在這裡啊。」
瑪麗從桌上起來,淚眼朦朧地看著魏仁武,兩人相視一秒後,瑪麗又撲到魏仁武的懷裡哭泣。
本不易動情的魏仁武,這個時候心都漸漸被融化了,他安慰道:「其實吧,這個事情,還是可以有轉機的。」
瑪麗從魏仁武的懷裡起來,看著魏仁武,哽咽道:「魏先生,這事還能有什麼轉機啊?老爺被抓走了,證據和老爺的供詞都已經把他逼上了絕路,阿凱少爺也跑了,老爺已經沒有救了。」
魏仁武搖頭道:「不,這個事情,還差了兩塊『拼圖』,如果把『拼圖』完全合上的話,就算不能扭轉局面,也能緩解一下目前最糟糕的情況。」
「那是什麼樣的『拼圖』啊?」
「你忘了向老闆還說了兩件事麼?」
「那兩件?」
「第一件事是向老闆有一個私生子,第二件事是江津的『過江龍集團』是不是真的涉嫌走私毒品,如果是的話,那麼有沒有什麼證據可以證實這一點。」
「私生子?毒品?」瑪麗本來就是一個頭腦簡單的姑娘,魏仁武所說的事情,她還需要好好「消化」才能弄明白。
魏仁武說道:「對的,向老闆現在遇到這麼大一件事,如果能在定罪之前見見自己的兒子,至少能在心裡得到一些安慰,對不對?」
瑪麗突然一下便有了方向,總算明白自己該做什麼了,魏仁武說得沒錯,就算不能幫助向天笑脫身,那麼也要讓他能高高興興地面對所發生的一切。
瑪麗問道:「那麼我們該到哪裡去找老爺的私生子呢?人海茫茫,我們又沒見過老爺的兒子,甚至連名字都不知道他叫什麼。」
魏仁武撫摸著今天才修剪得很漂亮的八字鬍,微笑道:「李凱跟著向天笑十幾二十年了,向天笑的一舉一動,李凱可謂是了如指掌,所以,向天笑的私生子這件事,李凱肯定知道,我們只需要找到李凱,便有機會找到向天笑的私生子。」
「可是阿凱少爺已經逃走了,我們也沒有去把他追回來,現在連阿凱少爺都找不到,更別提去找老爺的兒子了。」瑪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