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凱朝聲音處望去,是阿真跑了過來,李凱本已絕望的心,突然燃起了熱情,他溫柔地喊道:「阿真,你怎麼來了?」
阿真還沒來得及回答,一顆大樹後面傳出一個聲音:「不但她來了,我們也來了。」
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魏仁武,魏仁武和瑪麗從大樹背後鑽了出來。
一見到魏仁武,李凱的臉上就有些掛不住了,他狠狠道:「你怎麼也跟來了?」
阿真很關心地拉著李凱的手,關切道:「阿凱少爺,我們到處找你啊,你怎麼會到這兒,老爺他……」
「向總他現在怎麼樣了?」李凱一聽到阿真說到向天笑,就把不爽魏仁武這件事拋到一邊去了。
「老爺他被警察帶走了。」
李凱內心像進了冰窟一般,寒冷到沒有一點知覺,他說不出話來,他心裡滿是懊惱。
倒是魏仁武很悠哉地說道:「本來他不用被警察帶走的。」
「什麼?」阿真和瑪麗簡直不敢相信魏仁武所說的話。
李凱聽了魏仁武的話,不敢作答,臉色鐵青。
魏仁武繼續說道:「人本來就是你殺的,向老闆竟然願意為你頂罪,可見他是有多在乎你。」
「什麼?人是阿凱少爺殺的。」阿真和瑪麗內心的最深處,一次又一次的被魏仁武衝擊。
「你…你怎麼知道的?」李凱的聲音變得顫抖,就連身體跟著顫抖起來。
「雖然向老闆一直在說是他殺了江津,但是犯案現場的細節上的疑點還是太多了,那個釘錘,向天笑衣服上的血跡,都不合理。」
阿真急道:「哪裡不合理了?」一切牽扯到李凱的事,她都非常的在意,在這個時候,向天笑和李凱兩個人,在阿真心裡的地位高下立判。
「釘錘的握柄處,沒有沾上血跡,是有被人擦拭過的痕跡,而且整個釘錘卻只有向天笑的指紋,這就是最不合理的地方,試想一下,向天笑不論從哪裡弄到那個釘錘的,在別人手上拿的,還是在外面買的,怎麼可能只有他一個人指紋,這很明顯是向天笑為了掩蓋事實真相,才把釘錘握柄的指紋擦乾淨,然後又印上自己的指紋。」魏仁武異常冷靜地說道。
阿真還是不願相信,她爭辯道:「就算不是老爺乾的,也不能證明是阿凱少爺做的啊。」
瑪麗其實也想說句話,但是她不知道現在該站在哪一邊,而李凱更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目光呆滯地看著地上。
「當然,我還沒有說完呢。」魏仁武接著說道,「我故意拿著釘錘猛砸死者的腦袋,為得就是測試死者血液會如何飛濺到自己身上,結果你們應該也注意到,我衣服上的血跡是成點狀散開的,而不是向天笑身上那樣一大塊一大塊的血跡,這也是向天笑故意抹到身上的。」
「這也不能證明是阿凱少爺乾的啊?」
魏仁武癟著嘴說道:「阿真啊,我覺得你胳膊肘有點往外拐啊,你難道就不想為你家老爺洗脫冤屈嗎?」
「我當然想幫老爺洗脫冤屈啦,但是…但是也不能說是阿凱少爺殺的人啊!」阿真越說越激動。
「當時,向天笑和江津正在爭吵,這個時候江津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向天笑的身上,向天笑根本不可能拿著那麼大個釘錘,繞到江津背後,還得趁江津不注意給他後腦勺來幾下,很明顯這也不合理,所以江津是被其他人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敲了後腦勺的。」
「怎麼才能證明,這個人就一定是阿凱少爺呢?」
「目前已知向天笑的辦公室,只能坐電梯才能到達,這還是不合理的,如果只能電梯才能去的話,如果電梯出故障怎麼辦?如果發生火災又怎麼辦?所以,向天笑的辦公室一定有一個安全通道,來預防這種情況的發生。根據我的觀察,那個通道一定在花園裡,被鮮花掩蓋住了,而那個通道,也一定通往一個向天笑信任的地方,對吧,李凱少爺,那個通道是通往你的辦公室吧。」魏仁武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摸著八字鬍,望著李凱。
李凱抬起頭,呆滯的眼神這時變得驚恐萬分,他第一個念頭,竟然是逃跑,他腦子裡一片空白,只知道他一定要逃走,他用盡全力逃跑,根本不管周遭的任何事物。
李凱跑了,阿真追了上去,在李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