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笑,滔滔兩岸潮,浮沉隨浪記今朝。蒼天笑,紛紛世上潮,誰負誰勝出天知曉。江山笑,煙雨遙,濤浪淘盡,紅塵俗世知多少。清風笑,竟惹寂寥,豪情還剩,一襟晚照……」
此刻,我和大毛、二毛正泡在西安一家洗浴中心的池子裡,大毛和二毛邊搓著泥邊隨著播放的《滄海一聲笑》高唱著,雖然嗓子像破鑼一樣,調也早就跑到姥姥家去了,但卻是豪情萬丈。
洗完澡,又做了個泰式「spa」,別提多舒坦了,渾身的乏累與緊張立馬煙消雲散,好像獲得了重生一樣,感覺身上充滿了活力。
做完spa,我和大毛、二毛都換上了新買的衣服,都是從裡到外一身新,之前在下水道里弄得滿身老鼠屎的衣服扔掉了,就算洗的再乾淨我也是實在不想再穿了,看到都想吐。大毛和二毛那破破爛爛流浪漢的衣服也扔掉了,我給他們一人買了兩身新衣服,真別說,人靠衣服馬靠鞍,大毛和二毛換上新衣服後,我一看,還真精神。洗完澡換完衣服從洗浴中心出來後,找了個診所把我和二毛的傷口處理了一下,二毛只是手背上劃了些輕傷,我肩頭上的傷口比較嚴重一些,所幸沒傷到骨頭,那狐狸的爪子也沒有毒,上了些藥包紮了起來。
之後,我又帶大毛和二毛理了個發,找了個餐館飽餐了一頓,大毛和二毛顯然很久沒吃飽過了,狼吞虎咽風捲殘雲,二毛在吃了五碗米飯又補充了一碗臊子麵後終於打著飽嗝拍著肚子說道:「飽了」。
吃完飯後,我帶著大毛和二毛還回到我到西安後住的那家旅館,換了個三人間,折騰了一晚都困的不行了,大毛和二毛一粘枕頭就打上呼嚕了,我也不一會兒就睡著了,這一覺睡的很香,也不知睡了多久,一陣敲門聲把我從睡夢中驚醒。
大毛和二毛也醒了,「沒看到門上掛著勿打擾的牌子嗎?」,大毛還以為是服務員呢,沒好氣的喊道。
可敲門的那人好像沒聽到大毛的喊聲,繼續敲著,我估計不是服務員,就起身去開門。
打開門一看,敲門的這人頭上戴著一頂禮帽,身上穿著熱帶大花短衣褲,色彩鮮艷,好像剛從東南亞海邊來的一樣。嘴上面留著兩撇小胡,胡角向上翹著,帶著一副圓墨鏡,也看不出多大歲數,手裡拿著一根竹竿,沖我咧嘴笑道:「老朋友,想不到吧,又見面了」。
我看了半天才認出來,敲門的居然是胡奇!這裝扮和上次在崑崙飯店見面時真是天壤之別,上次就像是一個算命賣藝的,這次居然變成了海外歸國的華僑一樣,所以我一時沒認出來,再看他身後,站著一男一女,那男的留著平頭,四十歲上下,兩隻眼睛炯炯有神,一臉傲氣,穿著一身中式衣褲,正是唐門唯一的傳人唐英,在他身邊的那年輕女子梳著馬尾辮,身材高挑,膚色白裡透紅,瓜子臉,微低著頭,含蓄中帶著一絲英武之氣,一雙水汪汪的眸子正「含情脈脈」的看著我,我一看,正是程嬌。
我看後又驚又喜:「你、你們這是從哪兒來?」
&來話長,也該吃晚飯了,咱們找個地方再仔細聊」,前面的胡奇說道。
我看了一下表,不知不覺我們已經睡了一天了,現在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也確實到了該吃飯的時候。
&有重要的事情和你商量」,胡奇身後的程嬌微笑著說道,「走吧,我請客」
&好吧」,我說道。
&等,不知道那二位是什麼人,說話方便嗎?」旁邊的唐英冷冷的說道。
每次看到唐英那副傲氣的樣子我就有氣,雖然你本事很大,也用不著每天撇的跟「二五八萬」似地吧,我知道他說的是大毛和二毛,剛想頂他一句說他們是我的朋友,如果你不信任他們那我也不去了,只聽門外旁邊有人說道:「沒關係」。
接著,從唐英身邊閃出一個人,我一看,這人穿的時尚前衛,上身穿著一件淡灰色的衛衣,下身是一條淺色七分沙灘褲,腳下是亮藍白底的板鞋,皮膚黝黑,好像剛從海邊照過日光浴回來的一樣,年齡不超過二十七八歲,臉上掛著神似貝克漢姆般的微笑,眼神陽光中略帶憂鬱,目光安靜而清澈,似乎能安慰大海,給人一種信任感和安全感,這張臉帥的不能再帥了,女人見到一定會被迷得神魂顛倒,男人見到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想和他成為朋友,雖然長得很帥,氣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