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警察在燒毀的田行孝家,發現了已經被燒得面目全非的林洋。
當然,警察的結論是林洋不滿上訴結果,
居然變態的跑到田行孝家裡縱火,想要燒死田行孝一家人,可是多虧田行孝一家人當時都不在房子裡,所以所倖幸免遇難,第二天街道上的報紙上就打出了「變態男子不滿法庭公正,回頭縱火欲釀滅[慘案」的標題。
田行孝像預期的一-樣,本來是緩期無期徒刑,但是等到入獄的時候,就變成了有期徒刑十年。
可是,田行孝每天的生活卻不像他預想的那麼美好,每天夜裡,只要他一-閉上眼睛,就會看見一一個下身的女子,一一個腦袋稀爛的嬰兒和一一個渾身焦黑的男人在他的夢裡折磨他,他受不了想要自殺的時候,又總有這一家三口中間的一一個人出現阻撓他自殺,他的餘生都要被這一家人的冤魂所折磨,雖然他擺脫了上的無期徒刑,但是真正的無期徒刑會在他的身邊跟隨他的一生一-世。
田行孝出獄之後,真正的做到了洗心革面,而且寫了十幾封長信燒給這一家3 e口表示道歉,但是每日的折磨還是沒有減少,他每日每夜,都會看到,聽到那一家三口哀怨的眼神和痛苦的聲音。
雖然他已經悔改。
為什麼人只有在自己的生命和生活受到威脅的時候才肯用心悔過呢
或許,假如他一開始就真心的為死者感到抱歉,以後的事情都可以避免,他不必經受折磨,而林洋也不會想要殺他,更不必死。
或許,只是或許。
武昌夏天的時候很熱,即使是初夏的時候,沈恆也受不了,其實沈恆本來不是武昌人,但是之所以到武昌去,是因為這裡有一一個沈恆清朝的祖先保留下來的宅子,一-直荒廢在郊區,宅子很大,不過奇怪的是這麼大的一一個宅子,在文革的時候並沒有收到任何的劫難,反而好端端的保留至今,既沒有人住過也仿佛沒有人進去過,甚至連最近的村子都離這個宅子好幾里的地。
既然這麼偏僻,沈恆想要去宅子裡也就十分困難了,開始的時候是飛機,飛機坐到了機場倒大客,大客坐完了坐拖拉機,最後只好走路過去,據說還要走六個小時。
陪沈恆一起的是當地文物局的人,他們說這個古宅應該充公,但是怕宅子裡有沈恆以前家人遺留下來值錢的東西,理應歸沈恆所有,假如私自拿走了實在不好,所以把沈恆叫來,一起看這個宅子,看一看要是沒問題再簽轉讓的合同。
沈恆當然是十分的配合,況且假如真的找到了什麼值錢的東西倒也是極好的,畢竟這種大宅子裡總有帶有寶物的傳說,這也是吸弓引|沈
正沈恆知道家裡好像那時候出過什麼變故,自從那次變故之後,沈恆的家裡就只剩下了他爺爺一一個人,被寄養在親戚家裡,後來張大了,才找回了自己的祖姓。
天色已經漸漸的晚了,從這裡走到最近的能休息的地方也要六個小時,六個小時的時間實在太長了,而且到了晚上山路並不好走,所以現在沈恆只好和陳答在這個古宅子裡面借住一天了。
其實又怎麼算是借住呢這本來就應該是沈恆的房子。
等到了晚上,這個宅子的陰森和恐怖好像才剛剛暴露了出來,今天晚上是陰天,天色很暗,陰風就從沈恆和陳答的後背吹過來,他們兩個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時候他們倆就睡在一一個還比較乾淨的廂房裡,那個廂房的地上有一個毛皮的地毯,毛皮地毯上面的灰很好弄乾淨,沈恆和陳答並沒有用太多的力氣就把地毯上面的灰打掃了乾淨。
他們擠在一起。睡了。
就在半夜的時候,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雨,
的頭已經用舌頭舔破了紙,然後整個腐爛的臉就在窗戶紙的縫隙之中透過來,沈恆甚至能清楚地看到那個人頭上面的蛆蟲。
那個蛆蟲甚至從人頭上面爬到了門上,然後爬到了沈恆的手上。
沈恆想要放手,但是已經來不及了,蛆蟲已經爬到了他的手上。
沈恆回頭想要找陳答幫忙,結果--回頭,他幾乎再也沒有力氣頂住門了。
因為陳答現在正被圍繞著,被一堆殘肢圍繞著,圍繞著陳答的殘肢可能是外面的頭顱剩下的肢體,這些肢體就從毛皮毯子下面冒
第二百三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