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
一陣極為急促的敲門聲把正沉浸在呂代溫柔懷抱的夢鄉里的夏冰給一下子嚇醒了,她猛地睜開眼,就對上了面前同樣一臉錯愕的男人的一雙桃花眼。
夏冰的臉刷的一下子通紅,可是她來不及問呂代怎麼在這兒,就趕忙拽起一件外套披在肩膀上向門口走去。
聽著這個敲門聲的大小及速度,夏冰的心不由自主地提了起來,如果不是又發生了什麼大事,相比也沒有人會在大清早的這麼敲門。
果然,她聽到一個壞消息:羅嬌失蹤了。
羅嬌生生地從有兩個警察把守的病房內悄然失蹤了。
夏冰聽到這個消息時就像被人徹頭徹尾地澆了一盆冷水一樣,渾身冰冷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半晌,她突然回神,轉身向衣架跑去,邊跑邊喊:「呂代!跟我去找人!」
可是話音剛閉,她的手就停滯在了離衣架不足十厘米處,因為她突然想起,呂代再也不是那個整天被她掛在衣架子上的呂代了。
呂代不知道在何時已經悄然走了過來,他的臉上帶著讓人如沐春風的笑意,輕輕地握住了她僵在半空的手,緩緩道:「走,我陪你去找人。」
「今天一大早我就接到了警察的電話,他們告訴我羅嬌不見了,問我有沒有見到她回來,我說沒有,然後問了羅麗她也說沒有見,而且羅嬌的身份證錢包什麼的都還在羅麗這裡,她不可能自己跑掉而不回來的,除非,除非。。。」說到這裡,李磊似乎有些難以再繼續說下去了。
夏冰何嘗不知道李磊想說的「除非」是什麼意思,昨晚他們兩個人吃完飯,特意去看了她一眼,羅嬌雖然平時總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但是夏冰知道,她不過就是個典型的紙老虎,外強中乾,不可能自己想著瞞過警察瞞過他們跑掉的,況且她昨天到醫院的時候,剛聽到羅嬌跟父母通完電話,說第二天會在醫院等著他們,這樣的她怎麼可能突然會平白無故的失蹤呢?
「她會不會只是出去上個廁所,或者碰見熟人在說話?」夏冰坐在車上,儘量往最好的方面做著猜測。
可是李磊篤定的搖了搖頭:「如果只是這樣的簡單,為什麼她不從正門出去,為什麼非要躲開警察呢?而且警察還看到了屋內有打鬥的痕跡。」
夏冰的心越來越沉,她緊緊咬著下唇,眼眶有些發酸,這些年來,她一直都儘量避免與人相處,因為她知道,凡是靠近她接近她的人都沒有什麼好下場,可是她渴望朋友,渴望友情,所以才開了一家青年旅社,這樣會有很多來自天南地北可以陪她解悶但是又不會成為朋友的人來來往往,她既不會害到別人,無形中也似乎多了很多「一次性」的朋友。
這些高中同學,雖然她都不怎麼喜歡,並且也曾刻意避著過,可一想到在這個世界上跟她交集最多的他們也一個接一個的出了事,她就無法心安。
「呂代,你說,是不是又是因為我啊?」她紅著眼眶,不敢去看呂代同情的目光。
「人各有命罷了,要是什麼都是因為你,你這本事豈不是比閻王爺都大了?」呂代似笑非笑,他心疼地看著夏冰,安慰道:「再說,說不定只是羅嬌也是一時興起。。。」
「她死了。」前排開著車被冷落一路的司機冷冽黑著一張臉說道,天知道他今天倒了什麼霉,一出門就被夏冰逮了個正著,說要借車,可是他們三個一摸褲兜都沒有駕駛證,無奈冷冽只有屈尊當一回司機了。
聽完冷冽的話,原本就忐忑不安的夏冰的心更是一下子就沉入了谷底:「冷狗!你胡說什麼呢!」
冷冽倒不是惱當了司機這一回事兒,惱的只是被冷落了半路沒人搭理,這讓原本很是絮叨的他十分的煩躁,現在夏冰終於回了他一句,他也不生氣,反而幽幽地勾起嘴角,風輕雲淡地說:「我就是胡說呢。」
夏冰被他氣個半死,伸手要打他,可是呂代一把拽住她道:「別鬧,開車呢。」
「還是這位兄台識大體。」冷冽得意地笑。
可是呂代的下一句話,就讓冷冽笑不出來了,呂代笑著接著慢悠悠道:「等下車了我按住他,你想怎麼打怎麼打。」
冷冽的眼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你別是忘了昨天誰救的你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