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代心裡其實也是這麼想的,他暗戳戳的,覺得確實是有好戲看了。
林其譽的能力,兩個人都是知道的,頗有些深不可測的感覺,而且他那樣敏感的神經絕對能注意到這個飯館兒的不尋常,況且他那雙眼睛一眼就能把張帆的真實身份給看透。
呂代和夏冰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同時停下了腳步,然後互相轉過臉,對視了一眼,臉上露出了賤兮兮的笑意,緊接著二人便一起轉過身,再次向回走了過去。
只是剛走到門口,兩個人便隱隱覺得有些不對,仔細一看,頓時驚在了原地,原來那本來牆上貼滿的紅色壁紙,竟然全都不見了,那一扇上一面面,潔白乾淨的牆壁,潔白的好像根本沒有過任何痕跡似的。
兩人又一次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夏冰心頭有些驚詫,她忍不住開口問道:「會不會是障眼法?」
呂代不置可否,只是突然閉上了眼睛,伸出劍指,口中念念有詞。
突然,夏冰覺得身周吹來一陣詭異的涼風,她下意識的張開手心,一股黑氣突然就好像煙火似的冒了出來,迅速結成了一道屏障,把兩人給擋在了中間。
呂代口中的念念有詞,慢慢的停止了,睜開眼的時候就看到團在自己周圍的那道黑色屏障,以及夏冰手心的東西,說實話,他真的驚呆了。
他這是第一次見到夏冰的能力。
而且看夏冰遊刃有餘的控制著這些黑氣有些不可思議。
只是他不管心裡再疑惑,也不會挑選這個時機問詢,他拽了拽夏冰到:「快點兒收回來,我們準備離開這個地方。」
夏冰點了點頭,手心一合,那股黑色的屏障頓時消失不見,她在看向周圍時,又是微微吃了一驚,只見牆上的紅色壁紙竟然又回來了,他看向呂代呂代沖她點了點頭,然後拉起她的手,頭也不回的走到了外面。
司機一直在停車場邊等候著,見二人出來,立刻迎了過去,載上人便發動車子,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夏冰有些奇怪,呂代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匆忙。她一邊扒著窗口往回看這九味樓的霓虹燈大招牌,一邊問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嗎?怎麼突然又要走了?還有他那些紅色壁紙是你給變回來的嗎?到底是不是障眼法呀。」
聽著夏冰的這一連串問題,焦急的很,他只能又把自己心中的疑問往後延了一下,先回答起了她的問題。
呂代告訴夏冰,其實剛剛他們看到的白色牆面並不是障眼法,真正的障眼法是他們一開始看到的紅色牆面,那才是真真正正的障眼法。
夏冰有些吃驚:「怎麼會呢?那要是這麼說的話,難道從我們走進九味樓的時候,就已經中了幻術?」
呂代點了點頭:「沒錯,在我們進九味樓的那一刻,就已經中了幻術,說明九味樓的老闆確實還有幾分本事,能把我都給騙過去。」
「那剛才怎麼突然又變成了白色牆面呢?他就不怕咱們還沒有離開被發現嗎?」
夏冰緊接著追問,她有些不理解,這種行為到底是因為什麼。
「比起在我們面前暴露,他覺得在另外一個人面前暴露,要更加可怕得多。」呂代輕輕的笑了,只是這笑聲中不帶一絲的溫度。
夏冰瞬間就明白了過來。
她突然回想起了,當初在那場大雨中和九味樓老闆第一次見面時的事情。
那天被放鴿子的原因好像隱隱有了些察覺。
那天霧雨朦朧的,可見距離不足十米,夏冰躲雨的那個站台里九味樓這個路口確實不遠,就在馬路的斜對面拐角處。
不知道是有意為之,還是無意為之。
九味樓的老闆偏偏在那樣一場幾乎無人出門的暴雨環境中,舉著傘,一塵不染的站在了她的面前,並且盛情邀她這個當時看上去淋雨淋得十分狼狽,又身無分文的人。
難道要說他是一個完全的慈善家嗎?看到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那裡站著,覺得可憐所以大發善心,想要請女孩子吃頓飯,給她一個溫飽嗎?夏冰顯然覺得答案不會這麼的簡單。
忍不住聯想起了曾經失蹤的幾個少女,她覺得有些細思極恐,如果自己當時真的跟他去了九位樓吃飯,那結果會發生什麼呢?
她不知道以她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