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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往南前行,也按著獵人所指引的路線,避開巡邏兵,如此又行走了幾日,困了倒地就睡,餓了就吃那獵人留給我的食物,如此艱難前行,卻也來到了國都,可是如今國都已經淪陷,漠北兵占據全城。
我回到家,卻見眼前都是倒塌的殘磚敗瓦,我痛哭流涕。和妻子說好我在這裡等她,可是如今這個家已毀,我不知該怎麼辦。
我在周圍附近尋找著,看看能不能碰到以前認識的熟人,可是卻沒有看見,這些都已經逃到南方去了。碰到認得的熟人,也都是以前就瘋瘋癲癲,痴痴傻傻的人,這些都是被他們家人拋棄的人。現在我見到這些人,也覺得親切,雖說從他們嘴裡什麼也問不出來。但是現在滿街的漠北兵,這裡好像也只有他們才是我的族人,我拿出些食物分給他們吃。
這時,從一間破屋裡走出來一個婆婆,我認得她,是瞿婆婆,她孤身一人,老伴也走了,自是沒有跟著人們一起逃往南方,她打量我半天,我此時穿著漠北人服裝,最終她還是認出了我,說:"你是小鳴,原來你沒有死。"
我說:"瞿婆婆,是我,我是小鳴。你知道我妻子和兒子去了哪裡嗎?"
瞿婆婆嘆道:"真是造孽啊。"
她這話聽得我猶如晴天霹靂,驚恐問道:"瞿婆婆,我妻兒是否遭遇不測?"
她緩緩道:"哎,文文和小武他們說你媳婦被幾個漠北兵給糟蹋了,一頭撞牆自盡了,造孽啊。"
我聽她說完這話,差點就要暈厥過去,緩過神來焦急問:"那我兒子呢?"
瞿婆婆說道:"被他兩兄弟給帶走了。"
我又問道:"那我妻子的屍首呢?"
瞿婆婆跟我說:"你跟我來,我帶你去。"
她說完,我滿臉淚水跟著她後面,沒多久便來到一處荒草地,她指著一處突起的荒墳對我說:"小鳴,我看著他們兩兄弟就將你妻子的屍體埋在了這裡。"
我撲倒在荒墳上,放聲大哭,發誓要將漠北兵斬盡。
瞿婆婆在旁安慰我道:"小鳴,你也不要太傷心難過了,你還有兒子,文文和小武他們兄弟倆應該去了南方,你去南方找他們去吧。"
我的心情稍微平復下來之後,我對瞿婆婆說:"瞿婆婆,你也跟我一起去南方吧,你一個人留在這裡也不安全。"
瞿婆婆說:"我都一把老骨頭了,走不動了,死我也死在自己家裡。我一個人無牽無掛的,一個老太婆子,他們漠北人能把我怎麼樣。你去吧,去找你的兒子吧。"
我聽她這樣說,也知道她不會跟我走的,當下回到我那倒塌的房屋,看著這般模樣,我又悲傷落淚。
我找到房間位置,在妻子經常藏銀兩的地底下找到了一個大包裹,包裹里的銀兩沒有動過。想著妻兒一直等我回來,我又是黯然淚下。
當晚我找到了瞿婆婆,給了一些銀兩與她 ,之後又去妻子的墳前祭拜,拜完連夜南下,去尋找兒子。
我一路四處打聽范成文和范成武兩兄弟的下落,卻是無人知曉,就這樣來到了漢南城,我想先找個地方落腳,找他們兩兄弟慢慢再做打算,我買了家鋪子,干起了我的老本行,我一邊做著綢緞生意,一邊托人四處尋找這兩兄弟,一直到現在,卻還是沒有他們兩兄弟的消息。
聽完了趙先生的講述,我們都被他不幸的遭遇感到同情。
我對趙先生說道:"趙先生,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趙先生說:"袁少主,你有什麼問題請問吧。"
我問趙先生道:"趙先生,那兩兄弟范成文和范成武,是不是一個瘦一個胖,胖的那個不說話?"
趙先生驚訝道:"少主認得這二人,文文很瘦,小武很胖,是個啞巴。"
我說:"那確是此二人無疑了,如月姑娘你說呢?"
徐如月說道:"這麼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