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的否定掉各種方案後,我也陷入了絕望。
如泄了氣的皮球,一屁股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我呆呆的望著天花板上的乾屍。
「搞不好我們真得交代在這個該死的地方了,喬治。」
我有氣無力的說道。
喬治沉默不語,只是我已經借著手電的燈光看見他的眼圈開始泛紅。
「哭什麼,這是我們自己的選擇。」
說著,我又在背包里搗鼓出幾包壓縮餅乾。
「吃一點吧,堅持下去說不定會看見希望。」
將手中的壓縮餅乾撕開,我自己先咬了一口。
嗯,味道其實還不錯。
畢竟這不是軍用的壓縮餅乾,只是民用的,在超市里都可以隨意買到的。因此,在味道得到提升的同時,其果腹的作用,也是大大不如軍用壓縮餅乾的。
不過這也總比沒有好,幾口就幹掉了一塊壓縮餅乾後,我又從背包里取出了礦泉水小小的喝了一口。
我不敢喝太多,因為怕待會想小便,而這不太通風的地下室里,若是多尿上幾次的話,怕不是要被尿味給熏死。
…
已經紅了眼眶的喬治看見我幹掉了一塊壓縮餅乾後,終於是耐不住肚子裡的飢餓,含著眼淚,也是終於抱著壓縮餅乾大啃了起來。
而我則是在一旁叮囑他慢點吃,別噎著,咱們的水源可並不多!
很快,喬治啃完了一包肉蓉味的壓縮餅乾,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角。
我連忙將我的雙肩包給收好,保護好裡面僅剩的三塊壓縮餅乾。
這是我背包唯一的食物來源了,絕對不能給幾下就給吃完了,眼下這樣的情況,必須省著點。
然後我又將喬治的背包給拿了過來和我的背包放在一起,開始清點起我們現在所擁有的東西。
食物:
壓縮餅乾三包。(兩包肉蓉味,一包芝麻味)
礦泉水,兩瓶。(我和喬治一人帶來了一瓶)
口香糖五片(來自喬治的背包)
一小袋牛肉乾,分量少得可憐,幾乎一嘴就可以吃掉。(來自喬治的背包)
器具:
匕首(來自喬治)
瑞士軍刀(我帶來的。)
繩子(之前用來拽我的那根。)
兩隻手電(我和喬治一人帶來了一隻)
十字架、一大本聖經、一包餐巾紙(來自喬治)
濕巾一袋、一張本郊區的詳細地圖、一盒沒開封的火柴、一隻普通的打火機、電池一對(我帶來的)
醫藥類:
一定量的繃帶、消毒酒精、棉簽、以及創可貼。(我帶來的)
清點完這些東西,我就和喬治呆呆的在地上坐著。
為了節省電量,手電也關掉了一隻,只留下一隻用來照明,並且主要就是用來看著那隻乾屍。
畢竟不把那屍體牢牢的看著的話,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譬如:再一次去看那乾屍之時,卻發現乾屍失去了蹤跡!
這樣的話,就太可怕,太令人毛骨悚然了。
所以,我們不得不牢牢的把這乾屍看著,增強心中的安全感。
…
…
時間在不停的流逝,沒有鐘錶的情況下,我和喬治也不知道此時確切的時間。
在這中途,我和喬治又一起吃掉了一塊壓縮餅乾,把那分量少得可憐的牛肉乾也給幹掉了,然後喝了半瓶水,順便用棉簽沾著酒精給喬治先前被擦傷的臉蛋消了下毒。
雖然只是擦傷,但誰又說得清這裡會不會有什麼病毒,還是消個毒比較放心。
時間又繼續流逝,其中一隻手電筒的電力已經耗盡,不過我給換上了一對新的電池。
這裡的空氣流通性並不好,我和喬治都漸漸都漸漸的開始感覺到有些胸口發悶了。
我也是開始耐不住了。
必須得找到出去的方法才行,不然,真的就要掛在這裡了!
我繼續支著手電在這幽深的地下室里轉了起來,尋找著任何可以對我們有用的線索。
這一刻,求生欲是前所未有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