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羅真等人還是將該講的不該講的全部都講了。
沒辦法。
「只怕那月姐其實已經全部都猜到了,現在只等著向我們確認而已啊。」
羅真便如此暗嘆。
昨天,那月就已經一定程度上的掌握了真相,知道羅真和古城、凪沙一起前往他們的公寓,緊接著以那棟公寓為中心就發生了破壞事件,古城和凪沙也被羅真帶回來了,要說其中沒有因果關係,連羅真自己都不信。
而北區的冰凍,其餘人或許會不知道那是怎麼一回事,但那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
畢竟,阿古羅拉可是那月帶回弦神島的啊。
北區以mar的研究室為中心被冰凍,再加上阿古羅拉失蹤,這些事情,那月不可能還沒有掌握。
如此一來,將兩件事情一聯繫,那個中的一些秘密又怎麼可能隱瞞得了身為國家攻魔師,如今已經讓歐洲的魔族都為之恐懼的那個〈空隙的魔女〉呢?
那月估計僅僅是不知道〈焰光之宴〉的事情而已,因而目前尚且還處於情報不足的被動狀態。
但是,羅真等人與發生在弦神島內的事件有關,這就絕對瞞不過那月了。
所以,事到如今,還不如坦白從寬,那樣還能對那月有所幫助。
而從羅真這裡得知了所有的事情,甚至將〈焰光之宴〉的情報都得知了以後,那月的表情一直都顯得極為險峻。
「嘖」
不久以後,那月終於是咂嘴了。
「原來如此,這就是那些麻煩的傢伙突然出現在弦神島的理由嗎?」
所謂的麻煩的傢伙,指的自然就是那些選帝者了。
「〈焰光之宴〉讓第四真祖覺醒復活的儀式居然弄出這種東西來了啊獅子王機關」
那月的臉上便滿是不快。
身為國家攻魔官的那月是隸屬於警視廳的攻魔局的人,而獅子王機關則是國家特務機關,雖都是國家機構,雙方卻是不折不扣的生意對手,毋庸置疑的政敵,有時會聯手,有時卻會互相妨礙,甚至基於立場,有時還有敵對,實在談不上是多麼友好的關係。
現在,得知是因為獅子王機關主持的儀式讓弦神島陷入這般窘狀,那月自然不會有好臉色。
更別說,事態比那月想像得嚴重多了。
「儀式還沒正式開始就導致了這樣的災情,再這麼繼續下去,弦神島到底會變成什麼樣?」
那月罕見的同樣嘆息著。
「所所以我才將阿古羅拉給帶回來啊。」
羅真主張著自己的行動的正確性。
如果這邊也有儀式所需的基體,那至少不至於所有的事態都無法掌握,介入儀式亦能變得更加簡單,最重要的是不讓基體全落入一群能夠毫不猶豫的肆意妄為的人手中,對事態絕對是有幫助的。
只是
「帶著基體,那就意味著必須被捲入儀式的最中心,你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吧?」
那月注視向羅真,言語中透露出來的是沉重無比的壓力。
這意味著什麼呢?
還用想嗎?
當然是意味著羅真將成為其餘選帝者以及基體的目標,遲早得參與到儀式當中。
屆時,他將面對的就不再是單單兩具基體和一名選帝者,而是其餘十一具基體以及所有選帝者,甚至是獅子王機關。
這樣的混沌,這樣的漩渦,一般人捲入進去,有多少條命都不夠用。
「不過,你將基體帶了回來,這件事本身並沒有做錯,倒也沒有枉費我幫你們壓下特區警備隊那邊的追究。」
那月瞥了依舊躲在羅真背後的阿古羅拉一眼,淡然的出聲。
聽到這句話,躲在羅真身後的阿古羅拉和被五花大綁的古城是一臉不明所以,只有羅真,不由得恍然了。
「難怪特區警備隊沒有找過來,原來是這樣嗎?」
阿古羅拉擅自離開家裡,為了尋找羅真而在路上發動了眷獸的一部分能力,凍結了一部分人,這件事情早已鬧得沸沸揚揚,再加上又有北區的災情在那裡,人工島管理公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