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天陽師父收手的時候,冷冷地看著躺在身前的蔣天陽,未發一言,整個人已經面色鐵青了。
這讓人覺得,有些詫異。
不知道事情該是如何收場。
場中現在那是一片寂靜。寂靜無聲。
在場的人都沒有出聲,緊張得不想開口。
這一掌打出後,眾人全部噓聲,連原本敗在凌易手下的扶桑術士都不說話了。
大家的目光同時落在場中的身影之上,赤門中最重要的兩個弟子雙雙重傷,這應該是第十四旗黑門的人下的毒手。
一場普通的歪門門內比試,你來我往間竟然全是殺招,這件事情對於他們這一門來說,算得上是一個重大打擊了。
如果不是赤門門主親自出手,這場面,還不知道會有多難看。
凌易反應過來,他嚴肅的看著蔣天陽的師父、赤門門主,心情極其複雜。不管他是不是什麼前輩,或者武林高手,兩名弟子在眾目睽睽之下大打出手,現在又雙雙重傷,他還是忍不住說道:「這兩位可算是您最看中的徒弟了吧,剛才小師弟驚鴻已經成了那個樣子,您也坦然站著不出手,現在想必,您也清楚了這其中情況,這回您總該出手了吧?」
眾人目光都落在了場中的白袍老者身上,老者好歹也是宗師級別的人物,放在古武暗門任何一個大陸,都是排得上名號的人物。
然而,現在卻被凌易這種小輩在這樣的環境下說三道四,臉色自然不會好看,他沉下臉,欲說些什麼,但又不好發作,怕失了風度,最終蠕動了幾下嘴唇,準備說幾句不咸不淡的話,來把這件事情度過去。
他臉色陰沉的看著面前的凌易,冷冷一笑:「我弟子的事,自然是我來操心,至於如何解決,如何善後,那都是我們赤門門脈的事。倒是你一個青門小輩,這麼急切的上前討教,想要幹些什麼。」
凌易不為所動,他的神色沒有任何變化,只是淡淡地說道:「在歪門十三旗前輩的面前,我知道我自然算是小輩。不過,對於一些事情還是要客觀來看待比較好,相信在場的各位也看得清楚,其中也不乏比我資歷高的前輩,我只不過問出了大家都想問的話罷了,有疑問就討個明白,要個說法,這個道理相信大家都明白。這就和我是不是小輩沒有什麼關係了。我不妨直說,怎麼覺得您這件事情做的很不地道呢?」
凌易這最後一句倒是說得很直接,一點給對方留台階下的餘地都沒有。這句一出口,無法轉圜。自然是讓白袍老者下不來台。
確實就像凌易說的,大家心裡都有這種想法,在座的誰也不是傻子。在看到白袍老者那種不顧自家弟子死活,一副道貌岸然、泰然處之的模樣,卻號稱,要給弟子一個教訓的樣子。大家心裡其實都不好受。
不少人拜入師門,除了學點兒古武暗門本事,同時也希望有個依靠,倘若某天自己惹了麻煩、陷入不測時候,好歹有師門這棵大樹可倚靠。尤其是原本就和蔣天陽在一起生活過的赤門本門弟子們,更是把自己代入蔣天陽一想,遍體發寒。
不管再怎麼說,赤門掌門竟然冷眼旁觀的樣子已經深深的印入人心。如今他自己門下的弟子,看自家老師的目光,也都是有些不對勁了。
白袍老者被凌易這一番話弄的臉色難看,想張嘴說些什麼,卻不知道應該從何處開口,只能尷尬地站在擂台之上,強做出一副氣場強大、滿不在乎的高人姿態,他在兩個躺在地上的愛徒旁邊,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這時,凌易的師父上來直接給了凌易一腳,打破了僵局:「你這個臭小子,現在是不是準備翻了天了,連這樣的門內前輩都敢頂撞,你的小命不要了?我告訴你,以人家的修為,分分鐘捏死你。」
凌易師父今天突然現身,凌易也並沒有覺得有多意外,像如今這種暗門江湖已然現世的環境,師父也就沒有什麼隱藏自己的必要了。
而且,赤門門主幾十年了,就是這種臭脾氣臭樣子,但卻並沒幹過壞事。沒必要揪著人家不放。
在場的人從來人的話中,能聽得出來,來的這一位想必就是凌易的師父,也即是這場比拼的主持人,歪門的大長老了。
大長老,有凌易這樣的徒弟,那也就不足為怪了。
不過,從這白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