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易只是一驚,但卻未敢讓師父看出這種驚慌來。何況,父親的身世,對自己和母親來講,都是一個謎。師父,又怎麼可能知道呢?
聽了師父所講,凌易好像忽然明白了什麼,就問道:「那也就是說,當時在比賽現場,就有這施毒之人嗎?」
師父站在窗前,看著遠處:「你不覺得,這件事情是那個黑袍門主一手策劃的嗎?」
凌易點了點頭:「是的,師父,我覺得背後之人應當就是那個黑袍之人,這施放巫蠱之人,也是他。」
可是問題又來了,那黑袍人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把兩名大門脈之中重要的子弟都弄倒了,又沒有傷其性命,肯定是有人要給他們解毒的。
這一點,是凌易想不明白的。
師父沒有接著和凌易探討誰是這幕後的黑手,因為不管誰是,如今都早已經了無蹤跡了,眼下要做的事情是找到解藥,或者找到能解此毒之人。
師父說道:「當年,聽聞到這種詭異之毒,除了頗感震驚之外,這麼多年,我也沒斷了去研究它的破解之法……」
凌易一聽師父這麼說,心裡想著,原來師父是心中有底啊,才答應蔣天陽的師父的,於是一臉期待的表情,等著師父說出這毒的破解之法。
可是,師父接下來的話,又讓凌易的心涼了半截:「不過,這麼多年以來,我卻一直也沒能研究出來,因為我也不知道它的具體成分啊,像這種毒藥的配製,也是一個極為複雜的過程……」
師父這話鋒一轉,凌易是大失所望,剛剛心中燃起的一點希望,又被師父給無情地澆滅了。
師父從窗戶上隱約映出的凌易的表情,看出來他的失望,笑了笑說道:「雖然我沒有配製出解藥,但是找到了可破解之人,就在滇南。何況,凌易,你不覺得,這環環相扣的設計,就是黑袍人,想讓你到滇南去一趟嗎?凌易啊,只要你去了,相信,很多事情,就有了答案了。而說不定,驚鴻的毒,也能找到解決方法了。」
暈,師父說話可真是大喘氣,一波三折,讓凌易不知道是相信好,還是不相信好,他還在那眼巴巴地等著師父接下來的話。
師父接著說道:「我們已經得到消息,南雲行省那邊擁有『金瓶之吻』的人,就可以解毒。既然你已經答應了人家,那這一次,就由你這個青門門主兼鳴鴻刀主來跑這一趟吧。」
凌易對師父點了點頭:「師父,那『金瓶之吻』是什麼?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說這話的時候,凌易的聲音,是低沉的。這是他思考問題的表現。
師父答道:「消息之中只是提到了這個詞,但並沒有解釋,我查遍自上古先秦一直到如今的典籍,也不曾找到這個詞兒。也許是某一種當地的音譯也說不定,這個,就待你去當地找到答案吧。」
……
凌易清楚,如今既然已經確定在南雲行省滇南城能夠找到可解驚鴻身上之毒的人,那就說明,這毒不是無藥可解。這一點,那個施毒之人也一定知道。可為什麼還要這麼大費周折一番呢?
難道,就是為了引自己前去。這難道,真的跟父親的身世之謎有關係嗎?父親,是不是真的還活著?
排除這個腦洞有點兒大的猜想,難道,對方還想在自己去南去行省的途中搶奪鳴鴻刀不成。他們的目標,其實是鳴鴻刀?
凌易不自覺地用手撫摸著置於桌上的鳴鴻刀,隔著刀鞘,凌易就能感覺到很明顯的氣圍繞在神刀的周圍,如今這種氣好像已經與他體內的真氣融為一體了,他能很自然地感知到刀氣的存在。
其實,自華夏大陸上古時代即有人兵合一的說法。就比如春秋時期的幹將、莫邪這一雄一雌兩柄寶劍,由干將、莫邪這兩夫婦所打造,後來干將將雌劍獻給楚王,卻被楚王所殺,後來楚王使用這把寶劍,並不能發揮其威力,最終反而被干將之子持雄劍所殺。
這種絕世的好劍都是通靈的,能感知天地萬物,需要馴服後,才能發揮其最大的威力。如今,這鳴鴻神刀已經認了凌易為主人,也自然只有凌易能夠發揮其作用。
凌易想來也是好笑,即使對方真是衝著鳴鴻刀而來,即使他們真的奪去,也沒有什麼用。估計,也就是比其他刀劍,鋒利一點兒罷了。凌易還是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