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慶辰的心幾乎要碎掉了,這對母子,並非是對他沒有感情,雖然兒子依然恨他,但是從他的眼光里不難看出,他對自己這個父親還是很有感情的。
而劉芸是一個識大體的女人,她已經預想到自己回京後一系列可能發生的事情,葉慶辰悲哀的發現,雖然現在自己身居高位,但是有些事情,還是不受他控制的。
他很想放下一切在固執一回,可是現在的他不是二十年前的那個熱血青年了,他身居高位,事事都要先天下之憂而憂。
從葉皓軒家裡出去,葉慶辰鬱鬱寡歡。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警衛跑上來,警了個禮「首長,老首長的電話。」
葉慶辰接過手機,電話里竟然傳出了老太爺的聲音。
「慶辰,事情怎麼樣了」
雖然老太爺年事已高,但是說起話來還是非常有力,隱約間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在裡面。
「老太爺,你都知道了」葉慶辰道。
「半年前我就知道了,在清源,還有我一個曾孫。」
電話里的葉老太爺呵呵笑道。
「半年前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葉慶辰一怔。
「半年前是你當選的關鍵時候,以你的性子,知道這件事的話肯定會不顧一切的去清源,所以沒告訴你,怎麼樣了」
「他們母子,還是不肯原諒我。」葉慶辰嘆道。
「你晾了他們母子二十年,他們不肯原諒你也是情理之中,況且楊家這邊,還要做做工作,京城安定了幾十年了,這件事情以後在說吧,不要著急,慢慢來,你先回來吧。」
「老太爺,我知道了,可是」
「慶辰啊,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但是路是一步一步走的,你現在身居高位,可謂是牽一髮就動全身,所以你每走一步,考慮的都要比別人多,先回京吧,京城這邊發生了些事情。」老太爺緩緩道。
葉慶辰心中一凜,連老太爺都親自打電話告訴他京城裡有事了,那一定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所以自己的私事,是要放了放了。
掛斷了電話,葉慶辰轉身向別墅方向看了半天,然後神色複雜的嘆了口氣,轉身上了汽車,當天晚上,葉慶辰的專機就回到了京城。
一夜未眠,雖然斷然拒絕和葉慶辰相認,但葉皓軒心裡還是有些觸動,畢竟血濃於水,況且當年的事情,也怪不得葉慶辰。
平常的這個時候母親已經起床做好早餐了,但是今天母親還是沒有動靜,葉皓軒悄悄的打開臥室的門,只見母親坐在床上,怔怔的出神。
母親的心情,葉皓軒理解,他心中暗嘆一聲,然後悄悄的關好門,走到廚房,做了點簡單的早餐,然後放在餐桌上,自己徑自出了門去。
天剛蒙蒙亮,走出別墅,只見迎面有一個人,站在自己的家門口瑟瑟發抖。
這人赫然便是褚炫明。
現在的天剛微微亮,雖然是春天,但是因為剛下過雨,所以天氣有些涼,而褚炫明來的又早,所以幾乎把他凍成凍雞。
一見葉皓軒走了出來,他連忙撲上來,滿面堆笑,低三下氣道:「葉少,您出來了,早」
現在的褚炫明,早已經沒有葉皓軒第一次見他時候的那種大氣和不凡,相反,他現在就象是一個哈巴狗一樣,恨不得叭在葉皓軒的腳下舔葉皓軒的腳,相信如果他有條尾巴的話,他肯定會搖的很歡。
就在昨天以前,褚炫明還囂張的要強收自己公司的股份,一眨眼,就成了狗一樣的東西。
「有事嗎」葉皓軒掃了褚炫明一眼,如果在以前,他會把褚炫明當做對手,現在,褚炫明根本沒有資格被他稱為對手,說真的,他高看褚炫明了。
「葉少,葉少,我知道我以前很混蛋,做的很不對,我有眼無珠,我發誓,我以後在也不敢了,你把我當做一條狗,饒了我吧。」褚炫明急切的說。
想他堂堂褚家掌舵人,什麼時候淪成別人的狗可是沒辦法,眼前的這個人,是根正苗紅的太子黨,自己不開眼惹到他了,如果他不放低姿態,以後他在清源的日子,將會很難過。
「你既然都說了自己是條狗,那還怕什麼,你見過什麼時候人會刻意的跟一條狗過不去。」葉皓軒淡淡道。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