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長安城!
他臉色一變,霍的起身,可隨即又苦笑了坐了下去。
現在的他,還管得了長安城怎麼樣麼?
他又有什麼理由去管?
更何況,他哪裡有那個精力,兵力去管?
他視為至親的太后,如今怕是一心想著把他給除去。
還有打小寵他,甚至讓他有種錯覺,幾位皇子都不如他尊貴的先皇。
且不提他已經入土為安。
便是活著,他現在一心想的,肯定是如何除了自己。
或者是,好好的用他羞辱平西王吧?
他坐在椅子上,眼神有幾分的苦澀,現在的他,對於那些人還有什麼意義?
不不,有的。
他是他們利用的棋子。
能讓他們間接的達到目的……
外頭有輕微的腳步聲響起,應該是幾個小廝在說話,喚醒了沈博宇的思緒,他深吸了口氣,收斂了自己之前的諸般情況,眼神中一抹厲色閃過,最終,他再次把眼神落在了面前的地圖上,如果他之前猜的沒錯,那麼,平西王的目的是長安城?
讓方桐過來,只是想拖住自己?
會是自己想的這樣嗎?
他伸出兩指揉了揉眉心,看來,他還是小看了那個人的野心呀。
與長安城割地而治。
沈博宇以為,沈承景能安分幾年,休生養息也好呀。
征戰了兩三年,整個大金的百姓已經處在了水深火熱當中。
就是沈承景自己手下的軍隊,糧草不繼,幾年來持續不斷的征戰。
在這種情況下,沈承景哪怕對自己軍隊的掌控力再強,那些人,也不可能沒有一點怨言的。
沒想到,他竟然在選擇稱帝沒多久,直接開戰?
這一次的長安城,能否撐的下來?
沈博宇的眼神定在一處,眉頭緊緊的擰了起來。
長安城,能不能撐的下來嗎?
——
長安城。
皇宮。
年輕的皇上一臉的怒意,他看著下面黑壓壓一排的大臣,冷笑了起來,「你們現在怎麼不說話了,之前一個個的在朕跟前不是話多的很麼,現在都成啞巴了?呵呵,大軍壓境,你們都沒消息了,朕養你們何用?」
「一群廢物!」
皇上氣的連粗話都爆了出來,外頭幾個地方八百里加急送過來的密折被他直接砸到大臣的臉上。
戶部,兵部,吏部,刑部,甚至連禮部。
幾個部門的官員沒有一個例外,都被皇上罵了個狗血噴頭。
特兵是兵部的。
幾乎是被皇上指著鼻子罵,「你前些天不是還聲音大的很,和朕要錢,要糧,要東西的時侯能說話的很啊,這會啞巴了?啊,現在你來告訴朕,誰能出兵,誰能對對陣。不然的話,朕,朕就摘了你的腦袋!」不顧兵部尚書被他這話嚇的撲通跪在地下,一臉惶恐的磕頭請罪,皇上又冷笑著看向一側的戶部尚書,「還有你,管著戶部,平時和朕哭窮,和朕要錢的時侯嗓門最大,這會呢,你給朕出聲!」
他要去讓大軍對敵。
兵部的人說,沒人,沒將,沒糧響……
戶部的人和他說,沒錢,沒東西……
這樣的情況之下,讓他怎麼去對敵,怎麼去和他那位好皇伯對戰?
這長安城他還守什?
這個皇位,他還做什麼啊,直接下道退位詔得了!
可是,他不甘心啊。
別人當皇帝都是威風凜凜,一國之君,掌控整個天下萬民的生殺大權。
天子一怒,血流漂杵!
可是換成了他,怎麼就這麼的憋屈?
他好不容易隱忍這麼些年,然後,在各種力量的夾縫間保全了自己。
使勁了手段,甚至不惜自傷其身。
最終如願的登上這個至高位。
憑什麼他要下退位詔書?
他不服!
哪怕是死,他也得死在這大金至高無上的尊貴位子上!
皇太后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