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了調查結果,僖嬪和李婕妤急於跟皇上表忠心,連忙由僖嬪親自操刀寫了個報告跟皇上匯報了調查結果。
免得皇上一怒之下牽連到自己。
連端常在的動機都給找好了。
最開始沈石溪落水,端常在就不滿僖嬪連累她受罰,春日裡泡湖水生了場大病,心中有怨恨。
前些日子,原本端常在侍寢的,結果皇上召了僖嬪。端常在因此更加不滿。因此想方設法嫁禍於僖嬪,一箭三雕。
皇上拿著僖嬪派人風急火燎送過來的報告,問徐方,「慕容氏那邊怎麼說?」
慕容氏已經被控制起來,軟禁在她自己的殿內。
李北辰冷淡地看向徐方:「嗯?」
江月白的很多同事,都是昨天參加完親人的火化,今天就來公司討論方案,又或者跟客戶推杯置盞,談笑風生。
徐方伏在地上:「奴才斗膽求皇上網開一面,慕容小主腦子不清醒,但人不太壞,對皇上情痴如海。當初對奴才有恩。奴才求皇上饒了慕容小主這回。」
「賢妃那邊呢?」
新來的五個宮女從宮正司受審回來後,素素按照江月白的交代,發了些銀子進行安撫,又對她們進行了一番正反對比的思想談心。
造謠一張嘴,闢謠跑斷腿。
賢妃,呵呵呵,賢妃。
徐方連連磕頭,地上砰砰砰地響:「謝皇上開恩。奴才記住了。」
查又如何?
恬妃皺眉問道:「她怎麼了?」
明顯就是牆倒眾人推。
皇上安排了人在身邊伺候著,江月白依然表現出生無可戀、十分頹廢的模樣。
謝貴人勸道:「聽說有人藉機往娘娘身上潑髒水,娘娘就不查一查?」
恬妃甜甜一笑:「有喜了,多好啊。宮裡這下子更熱鬧了。」
但也有可能是恬妃。
李北辰這一刻想起了徐福海,從小陪在自己身邊,最後為保護自己而死的大伴。
李北辰思量了一會兒又說道:「伺候慕容氏的人發回尚宮局,然後你暗中派人盯緊了。看看這些人最後都去了誰的宮裡。安婕妤那邊,晉為昭儀,封號不變。」
沒人唆使她平日裡使性子打罵虐待下人,也沒人綁著她的腿跟著謝貴人去御花園。
「只是看起來又不像是慕容氏做的。前天才推了謝貴人落水被貶為常在。昨天就扯出這事兒。這也太巧了。」
「幸好兩位娘娘沒出事。當然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從常在位份上降到了選侍。」僖嬪似乎有點不快。
如果真是她做的,不是上趕著找死嗎?
「那像是誰做的?」皇上淡淡地問。
僖嬪不自覺地把手放在平坦的小腹上,想到昨晚梁小寶說的話:
「先別急。一會兒請太醫給所有姐妹都診一遍。假如有了,好早做準備。」
失去親人的痛苦哪能一天痊癒呢。
看來皇上這回是真生氣了。
昨晚在熹寧宮外跪了大半夜,用苦肉計惹得皇上心疼相信了她。扔出端常在做替罪羊,皇上睜隻眼閉隻眼。
太醫來後一診發現慕容氏懷孕了。立馬報告了皇上。
李北辰又問:「其他宮女呢?」
就是要皇上對李婕妤、孟婕妤還有僖嬪懷疑。畢竟皇上的懷疑才是最可怕的毒藥。
徐方:「回皇上,娘娘早上喝了點米粥,吃了點空心菜。只是不大說話。大姜院使說,娘娘身子健壯,再過些日子就會吐得好些。」
但後宮裡又開始暗暗傳出別的流言。
雖然這樣做因為理性而顯得冷血。
但抓出真正的幕後真兇並不容易。
說完便坐著步輦去看賢妃。
因為年齡小,跟所有人沒有直接的利益衝突,看起來人畜無害,說不定將所有人都算計了進去。
大姜院使就是姜余。直呼人的名諱乃大不敬,何況是奴才。
當知道是賢妃宮裡時,她愣了下,眼底閃過一絲陰狠。
「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