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又錚,張拙言大勢已成,入住中原是早晚的事情,我們這一輩的人,註定是要被淘汰的,不過你還年輕,大有可為,這個三千年未有之大變局,要是不能留下一筆,也妄稱男子漢大丈夫啊。」
段祺瑞笑著對徐樹錚說道。他能跳出來,首先對曹錕開炮,其實就是想爭取一份香火人情,就算他不出頭,作為他的衣缽繼承人,小徐也可以有所作為。
徐樹錚當然了解老段的心思,也十分感動:「芝翁,以往我自視甚高,沒有看得起天下英雄,可是如今短短几年時間,奉軍已經有了如此的變化,實在是讓人驚駭,也不知道我還有沒有用武之地。」
段祺瑞笑了笑:「又錚,張拙言要是志在天下,就不會放過任何人才,你要做的就是等待著機會的降臨。」
老段雖然下台多年,但是名望還在,由他率先發起質疑,其他人聞風而動,頓時要求重選議會的聲浪越來越高,山西,甘肅,陝西,廣東,廣西,四川等省督軍相繼發出了聲音,並且各省的議會也紛紛出面。
他們指出民國以來,選舉制度越發受到衝擊,國會,各省議會的定期改選形同虛設,議員缺口巨大,根本不足以代表民意,也無法保證民權,因此草造成了各方胡作非為,各地隔割據,國家四分五裂。
要想扭轉局面,就必須重訂規矩,尊重民意,進行議會選舉,已經迫不及待。曹錕也沒有料到自己的舉動竟來招來了這麼大的動靜,他也有些撐不住了,只能找來吳佩孚進行商討。
「說來說去,不過是張廷蘭在背後搞鬼。前一段時間,民黨重組,我就覺得有些問題,現在看來。不過是張廷蘭玩的借屍還魂的把戲而已。他向控制議會,然後進而控制全國大政,兵不血刃的把我們趕走。」
曹錕一聽,頓時腦門也冒汗了:「子玉。張廷蘭可是一頭猛虎,又攜著戰勝日本的威風,多少人都主動充當他的爪牙,為他搖旗吶喊。現在來勢洶洶,著實不好對付啊!」
吳佩孚眼中也露出了一絲會很,當初他和張廷蘭就有過約定。奉軍不會進關。其實吳佩孚也清楚。這不過是一個臨時約定而已,他也想著利用這段時間,整軍經武,增強實力。然後再和奉軍一較高下。
可是奉軍的發展速度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頓時讓他措手不及。
「哎,我早就主張效仿奉軍,推行改革。實現耕者有其田,而後集中力量,發展工業,外爭主權,內除弊政,不出五年時間,國家必然大有改觀。可是如今除了河南等地,又有哪裡真心推行我的建議,各地督軍不過是敷衍了事,就連朝中的諸公,也多有微詞,結果鬧到了如今的地步,實在是咎由自取。」
這些話也憋在吳佩孚的心裡許久了,他自從發覺和奉軍的差距之後,就極力主張改革。可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想要解決農村問題,就要和地主開戰,想要發展工業,就要和買辦交鋒,偏偏北洋之中,又多是這兩種人當權。
想要落實任何的舉措,都無比的困難,就拿吳佩孚的大本營河南來說,他陳兵十幾萬,背靠著鞏縣兵工廠。以空前的力度,推行清丈田畝,重劃土地的措施,結果遇到的阻礙遠遠超出了想像。
先是地主武裝反抗,吳佩孚只能動用軍隊,這些地主一看打不過之後,又到處托關係,找人情。最後有些人乾脆帶著家產,跑到了京津,找曹錕哭訴。更有甚者,直接把家產掛到了教堂的名下,變成了洋人財產。
結果惹得各國外交人員頻頻找到吳佩孚,向他施壓,弄得他是焦頭爛額。這事情曹錕也清楚,而且他就是阻撓的力量之一。
現在一聽,也有些慚愧,只能說道:「子玉,以往的事情就不要再說了,火燒眉毛,先顧眼前吧,我們倒是該想想辦法,怎麼才能應付眼前的危局。」
吳佩孚想了想說道:「為今之計只有用拖字訣了,現在不是正召開華盛頓會議嗎,我們的代表正在據理力爭,維護主權,就要求在會議之後,再舉行選舉。」
曹錕一聽,也點了點頭:「子玉這個辦法不錯,我已經得到了消息,美國支持我們收回山東,一旦能爭取回山東的主權,這對於我們來說,也是一場外交的勝利,也就不至於這麼被動了。」
……
國內國外,局勢都在